苟太后见到陈操之,便问陈操之为何接连几日不来宫中?陈操之以忙于谈判为辞,苟太后这才想到陈操之是晋使,是要回江东,不禁愀然不乐,恳请陈操之留在长安,陈操之便从儒家《孝经》讲起,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敢毁伤,孝至始也。立身行道,扬名於后世,以显父母,孝之终也。”再以《父母恩重难报经》和《盂兰盆经》来讲孝道,更追忆亡父亡母,此时真情流露,陈操之不禁泪下——
佛告阿难:“汝今谛听,当为汝。分别解说:母胎怀子,凡经十月,甚为辛苦……颂曰:‘父母恩情重,恩深报实难,子苦愿代受,儿劳母不安。闻道远行去,怜儿夜卧寒,男女暂辛苦,长使母心酸’——”
边苻融听也大受感动,拜倒在母亲苟太后膝下,苟太后
,为何却先开罪于吴?若吴与燕罢兵言和,却意对付大秦,岂不是大局尽失。”
氐秦人往往不肯承认东晋政权奉西晋正朔地位,只以吴地、吴人相称呼,把东晋等同于三国时东吴。
苻坚听仇腾此言,眉头皱起,说道:“这倒是不可不虑,朕爱陈操之之才,想留他为朕所用,若是由此影响朕与王尚书既定国策,那就不可取。”
仇腾道:“谅那陈操之乳臭未干,有何实干之才?无非充太学博士之职而已,何必为他大动干戈,况且陛下有王景略足矣,诸葛武候岂在多乎!”说到最后这句话,仇腾颇有酸意。
苻坚沉吟未决,说道:“再拖延些时日,看江东对此有何反应吧——仇仆射还得继续与其商谈。”
仇腾坚辞,又不便说是因为陈操之轻慢他,只推说近日身体不适,又说陈操之不过是七品太子洗马,只须派遣名丞相长史与其谈判便可,他堂堂品尚书仆射与其谈判有失身份——
苻坚笑道:“陈操之乃是持节大使,代表是晋国,当然不能以七品官视之。”见仇腾坚辞不肯去谈,只好作罢。命阳平公苻融与陈操之商议和谈结盟之事,苻融乃苻坚季弟,未弱冠便有台辅之望,现任侍中、中军将军。
苟太后遣侍者来问苻坚,说陈操之这几日都未进宫讲经,派人到鸿胪邸去请,陈操之却不肯奉召前往——
苻坚对苻融笑道:“即便朕不想留陈操之,母后也要留陈操之啊,朕原想派人去襄阳请漆道人道安大师来长安说法,现在看来不必。”
五月二十九日午后,阳平公苻融亲自来请陈操之赴甘露宫拜见其母苟太后,苻融与苻坚是同胞兄弟,但二人相貌体格大异,苻坚头大腿短,而苻融则魁伟美姿度,陈操之愈信苻坚非苻雄之子,就不知苟太后游漳水西门豹祠时与哪个大头汉子私通成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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