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点头称是，心道：“
想对付
不是王猛，而是慕容恪、慕容垂兄弟，慕容垂与皇太后足可浑氏以及太傅慕容评矛盾无法调和，全仗慕容恪威望维持平衡，慕容恪
死，慕容垂虽在枋头建功，却更遭排挤，被逼降秦。慕容垂降秦次年，王猛率氐秦军队灭燕，个地跨五千里、人口近千万大国似乎眨眼间就分崩离析
——”
史载慕容恪享年四十七岁，而今年慕容恪已经四十四岁，还有三年之寿，但陈操之还是觉得慕容恪活得太长，若能设法让其再少活两年，那就妙极！
……
方圆八百里巢湖日横渡，西府两万舟师延南淝河逆行，于三月二十日抵达合肥，前来迎接是淮南太守桓伊、建威将军檀玄，带来消息是，西中郎将袁真已自寿阳出兵汝南，贼势已怯，不日将有战况回报，请桓大司马暂驻合肥。
南淝河码头，桓伊见到陈操之，熟视久之，待陈操之施礼毕，方笑道：“此真枫林渡口吹笛少年乎？岁月倥偬，五载过去，昔日文秀少年长成英伟男子，江左卫玠亦能为国效力。”执陈操之之手，言谈甚欢。
有眼前所见明净优美！
谢道韫笑，忽道：“子重，有事想问你——”
陈操之道：“这几日可是向英台兄请教很多，英台兄有什
要考校？”
谢道韫道：“闻前日在建康，你让仆人购置不少紫石英、白石英、赤石脂、石钟乳、礜石，此非五石散乎？子重意欲何为？”
陈操之微笑道：“原来是这事，多谢英台兄关心，既知五石散之危害，岂会服之！”
桓温出于谯国龙亢桓氏，桓伊出于谯国铚县桓氏，互为远房宗族，所以桓温与桓伊关系颇密，桓温笑道：“陈掾昔在钱唐，声名不扬，是桓子野第个赏识于他，平白赠蔡邕笛
谢道韫奇道：“那你购买那多药石做什？”
陈操之笑笑，轻声道：“氐秦与鲜卑贵族，歆慕汉人文化，二胡虽僭越称帝，但内心不无自卑，其军国制度，基本照搬汉制，所以此行，若有机缘，当要展现大晋文采风流，这又岂能少五石散！”
谢道韫失笑，眸如月牙，梨涡乍现，说道：“子重诡谲哉，己所不欲，施之于人！”
陈操之道：“能服食此昂贵五石散者，当然不会是普通百姓，所以不用担心流毒害民，而且五石散自东汉开始流行，现今效命于氐秦和鲜卑慕容氏汉人士族，诸如关西六大姓——韦、裴、柳、薛、杨、杜，多有服散者，亦算不得遗毒中原。”
谢道韫饶有兴味地看着陈操之，不再多问，只道：“子重要小心行事，王猛智谋极深，不亚于诸葛孔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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