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跟在阿姊谢道韫身后,见附近别无他人,便问:“阿姊方才是不是撞见子重与陆氏女郎私会?”
谢道韫颇有英气细长眉挑,道:“是看到,怎?”
谢玄迟疑下,小心翼翼问:“阿姊宁不妒乎?”
谢道韫细长眼眸眯、眼梢吊,谢玄心里暗呼不妙,阿姊要训话,这时逃避不得,只好硬着头皮等着,只听阿姊不疾不徐地道:“阿遏,汝当阿姊为何等人?是谄媚争妒女子吗?与子重是坦荡荡友情,亦不隐瞒,若子重未有陆氏女郎,那或许会想着与之偕老,但子重已有陆氏女郎,就固守这份友情就足矣——”
谢玄插话道:“可是子重并不能娶陆氏女郎,门第悬隔,而且陆始父子与子重衔恨已深,殊无和解可能——”
:“陈郎君,那年你在华亭梅岭说梅具四德、元亨利贞,去年张姨还对爹爹提起,很是赞赏,张姨常为们说好话呢。”
陈操之笑笑,说道:“这次要先赴姑孰,大约三月初才会来建康参加谢幼度婚礼,葳蕤先为向张姨和陆使君问好,夜里写封书帖你带去,待三月间来建康还要拜访令尊,有要事相谈。”
陆葳蕤“嗯”声,说道:“希望张姨为爹爹生个儿子。”
陈操之笑道:“即使是女儿亦很好,想要儿子可以再生。”
陆葳蕤“嗤”笑,不知想起什,脸又红。
谢道韫打断谢玄话道:“能不能娶陆氏女郎那是陈操之事,若陈操之畏难而退,转而他求,这种男子,还有何值得谢道韫倾心结交?”
谢玄无话可说,阿姊已把话说绝,完全没有转圜余地,他知道阿姊性子,阿姊既这样说,陈操之与阿姊真是无缘,陈操之娶不到陆氏女也娶不到阿姊,莫非这三人都要悒郁终生?
谢道韫训弟道:“这些日子见汝似有隐忧,却原来是计较这事,汝是男子,当家国之任,不思长进,却希见他人负心,你可还是谢家子弟?”
谢玄被训得抬不起
来到山下,张彤云在牛车里等着,招呼陆葳蕤与她同车,冉盛和沈赤黔也等在边,与陈操之骑马先步回庄园。
此时顾恺之诸人已回到庄园,准备食汤饼上路,谢玄对阿姊谢道韫道:“阿兄,子重尚未下山,时也不能赶路,弟有事对阿兄说。”
谢道韫看弟弟谢玄眼,淡淡道:“阿遏想说什?若是关于婚姻事,那就不必多说,心笃定,几位叔父都不能夺之志,你何必多言!”
谢玄压低声音道:“你是嫡亲姊姊,不管怎样,你总得让说话。”
谢道韫笑:“你说。”负手往屋舍后小溪畔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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