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凝视陆葳蕤眼睛,说道:“还记得那年冬月与你第次去真庆道院看茶花吗?那株名贵‘大紫袍’茶花被人摘去,在前、你在后凑近去看,嗟叹不已,后退时不慎碰触到你胸口,当时好生尴尬,想解释又觉得不妥,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又觉得亏心——葳蕤,那时你说什还记得吗?”
陆葳蕤满脸娇羞,眼神格外清亮,明眸皓齿不足以形容这女郎容色和神采,低声道:“说什?记不得。”
陈操之笑,拉起陆葳蕤手,说道:“忘吗?葳蕤也会口是心非啊,嘿,当时你也很害羞,但看到微窘样子,你却安慰说不要紧,说又不是故意,又岔开这事说们继续看花去,那边有株瑞雪,不知会不会被人摘去?”
说到这里,陈操之停顿下,继续道:“当时想,这女子心里真是没有半点渣滓啊,冰心婉莹,让非常爱慕,若是能得这样女子为妻那岂不是三生有幸——”
陆葳蕤眸子亮亮、声音低低道:“那次来徐氏草堂,看到陈郎君因思念母亲在抄写《毛诗凯风篇》,陈郎君真专心啊,看很久,眼睛都流下来,觉得陈郎君真好,后来爹爹要为与贺氏议婚,就觉得愀然不乐,不知怎想把这事告诉你——还是在真庆道院,你为插上金步摇,要等着你,可知有多快活啊!”
乌龙山季子殿后这三株数百年绿萼梅高达五丈,荫蔽数亩,那些单生、两两簇生、绿萼白瓣梅花缀满新枝,置身花树下,恍若花云轻笼,有暗香沁脾——
陈操之看着娇美无匹陆葳蕤,那美丽大眼睛里有丝疑虑之色,秀气柳叶眉蹙起又展开,轻声道:“陈郎君,不知为什,对这位祝公子印象不佳,陈郎君其他朋友都喜欢,因为他们是陈郎君朋友——”
陆葳蕤明明白白地说出来,既是对陈操之倾心爱恋和信任,也是因为这纯美女郎有着颗洁净无瑕水晶心。
陈操之却问:“葳蕤,知道什时候爱上你、想着要娶你为妻吗?”
陆葳蕤眸子亮,羞喜不胜,摇摇头,说道:“陈郎君说,想知道呢。”
边短锄没忍住,说道:“陈郎君肯定是第次见到家小娘子就喜欢上,家小娘子多美啊。”
陆葳蕤妙目含嗔,瞧短锄眼。
短锄吐吐舌头,赶紧道:“短锄到那边守着,不让人过来打扰。”说罢,往季子殿方向溜烟走得没影。
陈操之笑笑,说道:“短锄说得没错,任谁见到陆小娘子都会喜欢。”
陆葳蕤羞道:“陈郎君,说嘛。”语意温柔而执拗,让人怦然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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