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那条恶狗拖尾流涎样子很像是小郎君所说犯病猁犬啊,小婵手脚冰凉,心里很害怕。
荆奴道:“回去回去,回客舍去,莫在这里等,天寒地冻莫让两位小主人受凉。”
润儿道:“留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吧,莫让那恶犬咬到丑叔,还有小盛。”
荆奴夸赞润儿小娘子心细,留下两名军士,其他人回客栈去。
车轮碾过雪地,“咯吱咯吱”响,车厢里润儿见小婵脸色苍白,小声问:“小婵姐姐,痛吗?”
不顾切就冲上去,脚踹在狗脖子上,那狗“嗷”声,退开几步,小婵立足不稳,摔在雪地上,急急爬起,见那恶犬又朝润儿扑去,而宗之已经冲上来,把揽住润儿,那狗就朝小兄妹呲牙便咬——
小婵随手拾起地上根树枝,使劲抽打那野狗,野狗嘶吼着,僵硬地转过身,猛然口,咬在小婵小腿上,锋利狗牙透过数层布帛咬破小婵小腿,小婵这时也不觉得痛,手里树枝猛抽,“嚓”声,树枝折断,那狗趁机又在小婵左手背上咬口——
荆奴大叫着和几名军士赶来,“霍”声,荆奴手里橡木棍飞掷而出,正中狗身,那狗受痛,在地上打两个滚,“嗷嗷”痛叫,蹿入灌木丛中踪影不见。
小婵忍着伤痛,急问宗之、润儿有没有被咬到?宗之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再看润儿,脸色煞白,吓坏。
小婵蹲下身子,紧张地摸捏润儿手足,迭声问:“润儿,咬到吗,咬到哪里?”
小婵伸右手摸摸润儿粉嫩脸颊,说道:“有点点痛,不怕,就怕咬到润儿和宗之。”
润儿道:“若不是小婵姐姐
润儿哭出声来,抱着小婵哭道:“没有咬到,可小婵姐姐被咬到——”
小婵这时才觉得手足两处咬伤阵阵抽痛,强笑道:“没事没事,小婵姐姐是大人,润儿不怕——”轻拍润儿柔软脊背。
荆奴、来震等人都跑过来,见两位小主人未被咬伤,这才松口气,宗之和润儿搀着小婵坐到牛车上,荆奴看看小婵伤口,小腿牙痕浅,只是丝血印,左手背牙痕深,鲜血直流,荆奴有伤药,为小婵敷上,用干净布条包扎好。
白发苍苍荆奴懊恼道:“都怪老奴粗心,离得远保护不周,没想到林中突然蹿出恶犬,致使两位小主人受惊、小婵被咬伤,待小郎君回来,老奴甘领责罚。”
小婵强笑道:“这怎能怪荆叔,哪会想到竟蹿出恶犬来!”心里有深深隐忧,想起前些日子山阴县功曹史之子也是被狗咬伤,发怪病,怕水怕声音怕见光,请操之小郎君去救治,小郎君说毒已发,无药可救,不到十日,那人就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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