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道韫正与弟弟谢玄在客舍闲话,谢玄问:“阿姊,便让子重知道你明日生日又如何?”
谢道韫道:“若子重是打算十六日回钱唐,那会对他说,吃韭叶水引饼再走,现在呢,不愿意他为生日特意耽搁日。”
谢玄对阿姊脾气真是无可奈何,阿姊
祝郎君他们夜谈时,祝郎君侍婢柳絮悄悄对说,祝郎君是本月十六生日,二十岁大生日,祝郎君不让她声张,但柳絮说应该让操之小郎君知道,今日早本想对小郎君说,迟日吃祝郎君韭叶水引饼再回陈家坞也没什,可是忙乱起来就给忘。”小婵有些愧疚地问:“小郎君,怎办呢?”
陈操之心道:“英台兄是明天生日啊,应该和说声嘛,晚日回钱唐又无妨,嗯,早间谢幼度也是想对说,却又迟疑未言。”想想那日谢道韫为他准备韭叶水引饼,这样真挚情感能不珍惜吗?便道:“小婵、雨燕陪着宗之、润儿在这青甸小镇歇夜,小盛也留下,带两名军士赶上去为祝郎君庆祝寿诞,明日午前赶回。”
冉盛道:“阿兄,让陪你去,军士无马,行不快。”
润儿道:“丑叔,代润儿和阿兄祝福祝郎君哦。”
陈操之叮嘱荆奴、来震等人照顾好宗之和润儿,与冉盛跨马回山阴城,路上北风凛冽,比那次从东关小镇赶去谢氏庄园寒冷得多,冉盛口里不说,心里想道:“阿兄总是赶着去给人庆贺生日,上回是陆小娘子,这回是谢家娘子,阿兄不会辜负陆小娘子吧?不过这谢家娘子对阿兄真极好,这次若不是她,阿兄真不好分身应付钱唐、会稽两头,嗯,谢咏絮道韫,这样有才学又能干女子真是罕见,阿兄要是把花痴陆、咏絮谢都娶那就太好。”
二人快马赶回山阴城已是午后申时初,戴内史见陈操之去而复回,惊问何事?陈操之说有重要事忘对祝副使说。
戴内史道:“谢幼度和祝副使今夜大约会赶到蒿口歇夜。”
陈操之辞戴内史,与冉盛纵马出城,沿鉴湖南岸奔驰,蒿口距山阴四十余里,二人赶到蒿口时天已全黑,蒿口小镇稀疏灯火在寒夜里让人格外感到温暖。
小镇有两家客栈,分立小街两侧,陈操之问知谢氏姊弟行就住在开源客栈,他与冉盛便进对面翰音客栈,进到客房急命店役备炉酒和纸笔,磨墨时才发觉手都快冻僵,砚墨磨浓,身手才暖和过来,提笔写张小书柬,给店伙计二十文钱,让伙计送到对面客栈祝英台郎君手上。
翰音客栈伙计持书柬来到开源客栈,叫道:“祝郎君,哪位是祝郎君,小人有书信要交给祝郎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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