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永嘉南渡,晋室偏安,贺司空居功至伟,这些且不说,在下单就贺司空造福会稽乡梓之功绩试说二,贺司空曾任会稽内史,在任期间,考察地形,发动民众,开凿西起西陵,经萧山、钱清、柯桥到郡城河渠,后又组织民众修治与此相连接其他河道,形成纵横交织水网,使原来各河道能互相流通,可调节水位,不惧旱涝,保证农田灌溉之需要,提高鉴湖水利功能,给会稽六十万民众以灌溉、舟楫、养殖、渔业之利,百姓至今感念贺司空恩德——”
说到这里,陈操之声音更转激越:“但贺司空逝世后,汝贺氏族人又做些什克绍箕裘之事!意以扩大贺氏田产为务,围湖造田,致鉴湖大为缩小,鉴湖抵御洪涝灾害之功效大减,粗略统计,近二十年来,贺氏共围湖造田四百余顷,会稽郡其他士庶大族,见贺氏与湖争田,纷纷效仿,泱泱鉴湖于五十年前相比,三减其,旦逢干旱灾年,鉴湖因蓄水不足,灌田自然就少,其损失又岂是千顷田能比!”
会稽数月不雨,民众已有旱灾忧虑,这时听陈操之这说,无论是郡县马步弓手还是贺氏庄客,都觉得陈操之说得在理,贺司空子孙与贺司空相比,真是天差地远。
陈操之又道:“生为晋国子民,纳税服役是应尽之责,汝贺氏有朝廷赐予荫户数百,却还要私藏民户,与国争利,此等作为,《大戴礼记》能为之解释否?《小戴礼记》能为之解释否?而且尚书台已有诏令,此次土断,检出隐户首先用于本郡县兴修水利,就是为抵御天灾做准备,而汝贺氏,对土断百般阻挠,贺氏田产,在会稽四姓中仅次于余姚虞氏,余姚虞氏此次土断共交出千隐户,魏氏、孔氏俱交出七百隐户。而贺氏仅交出四百隐户,而且还故意唆使隐户去郡上闹事,又把隐户净身赶出庄园,让其去郡上找戴内史、祝副使求衣食,这天寒地冻之时,那些隐户拖儿挈女,号哭声不绝于耳,贺氏此等作为,还敢自称是诗礼传家吗!”
贺氏庄园开阔地上数百人凝立不动,鸦雀无声。
贺隋、贺铸额头冷汗涔涔,这个陈操之言辞太犀利,抓住贺氏先祖贺循仁爱惠民,与今对比,让贺氏叔侄张口结舌,无言对答,叔侄二人面面相觑,贺铸年轻,先缓过神来,强辩道:“说贺氏向鉴湖争田,这是诬蔑,鉴湖水退却,荒陂草莽,贺氏组织民户开垦成良田有何不对?若要说览湖昔日水区,王逸少兰亭雅集也在湖中。”
陈操之道:“你贺氏近年有没有围湖造田可以访问县上主簿、里闾父老,就在本月,贺氏还在筑堤围湖,贺道方,你这样可谓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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