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要万人争看,老妇这次入建康,还要去瓦官寺看陈掾与顾恺之画佛像壁画,荆襄士庶,每日都有远道前往瓦官寺礼佛,为是睹瓦官寺大雄宝殿壁画。”
年轻女郎、娘子乐见俊美男子,上年纪妇人也是如此,少爱慕,多欣赏,更为纯粹,南康公主是性情中人,直言夸赞陈操之,桓熙在边听自是暗恼,谢玄曾提醒陈操之说,桓公世子桓熙桓伯道心胸狭窄,见不得别人比他英俊多才,其人表面谦恭,其实嫉贤妒能,而现在,不知何故,桓熙表面谦恭都没有,对陈操之冷淡很明显。
可怪,憨拙桓祎见到李静姝却显得格外快活,李静姝牵着桓祎手来拜见南康公主,很是亲热融洽样子,李静姝十三岁灭国,十四岁时被桓温纳为妾侍,渐渐成个养在深宫不知世事娇公主,变成性情乖戾、变幻无常却又善于察颜观色、心计深沉美妇人,她注意到桓熙对陈操之冷淡,同时又有另个惊人发现:那新安郡主不时注目陈操之,眼里似痴迷之意——
对于陈操之这样俊美洁净男子,任谁都会多看几眼,这不稀奇,但敏感李静姝却看出新安郡主司马道福神情异样,而且上马车时,新安郡主还左右逡巡、目光流盼,寻找陈操之身影,李静姝当即想:“莫非这新安郡主与陈操之有甚私情?嗯,陈操之似乎是个君子,但即便二人之间没有私情,至少这司马道福是有情,早听说司马道福与桓济不睦,或者这就是其中缘故。”
这样想,李静姝觉得有些嫉妒又有些快意,心道:“要抓陈操之把柄,这新安郡主岂不是最好诱饵,即便陈操之洁身自好,也要让他有理说不清,终为所用。”
陈操之骑马落在车队后面,避免与新安郡主相见,新安郡主言语无忌在建康是知名,陈操之不想惹上莫名其妙麻烦,司马道福可不比李静姝,李静姝是妾侍,没有什地位,司马道福是会稽王之女、桓温之媳,这个绯闻是闹不得,弄不好会有杀身之祸。
次日午后,陈操之入将军府教授李静姝竖笛,先去拜见桓温,过会,李静姝来到前厅,桓祎和桓伟兄弟二人也跟来,桓伟是桓温幼子,比桓祎小两岁,个头比四兄桓祎还略高些。
那桓祎谨遵母训,每次见到爹爹桓温都要行叩拜大礼,其实南康公主只是叮嘱他昨日初见时要行大礼,桓祎牢牢记住,路上相逢,跪在泥地里他也磕头,桓温虽感无奈,但对这个傻儿子依然疼爱,桓温雄心勃勃,但忧心事也不少,他育有五子,傻儿子就不必说,另四个亦不见特出之才智,难继父业,东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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