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入情孽女子就是这般痴心妄想和不可理喻。
陈操之也看到衣裙华贵新安郡主司马道福,想起那日在菊花台半山亭新安郡主那好似寻仇话。不禁想笑,那日王献之也在亭上,听到司马道福说话,原是情孽中人王献之置身事外,倒还安慰起他来,真是岂有此理!
南康公主与般女眷不同,乃是皇家长公主,陈操之自然得上前拜见,桓熙向母亲引见时,淡淡说句:“军府掾吏,钱唐陈操之。”
桓石虔补充道:“陈掾才华出众,深得伯父器重。”
南康公主微笑着打量陈操之,说道:“江左卫玠,名传荆襄,果然容止绝佳,
,她说:“姑母应把那李静姝放置在荆州,而姑母住在姑孰。”
年近五十南康公主两鬓已见斑白,鼻梁高、眼窝微陷,与年轻美貌新安郡主站在起倒像是母女,南康公主听侄女道福说得轻巧,心道:“早个十多年前,就已色衰失宠,整月难得见桓符子面,有次军府司马谢奕逼桓符子饮酒,桓符子躲到内院里,笑言‘君无狂司马,何由得相见。’虽是旷达语,然伤心处谁人知晓!”说道:“姑母事不用你来操心,可是儿女成群,你,道福,何时给生养孙儿?”
司马道福“呃”声,赶紧岔开话题道:“姑母你看,那岸上那多人,接们来。”
这时,桓温第四子桓祎在两个仆妇侍候着来到甲板上,桓祎今年十四岁,却是矮小如十、二岁童子,性又最愚,不辩菽麦,但语多憨朴。桓温与南康公主怜其愚昧,甚疼爱之。
桓祎个头虽矮小,但白白胖胖,乍看上去很有些可爱,只是眼光执著而呆滞,走过来问:“娘亲,到爹爹军府吗?”
南康公主回身,慈爱地给傻儿子理理衣襟,答道:“到,祎儿,此地名叫姑孰,记住。”
桓祎嘴巴合不拢地道:“真是怪哉,前两天还在荆州,今日就到爹爹姑孰,真是想不明白。”
这个傻儿子想不明白事太多,也无法向他解释,南康公主道:“等下见到爹爹,要从容行礼,知道吗?”
落日斜辉下,大船缓缓靠岸,新安郡主司马道福在前来迎接人群当中,赫然看到头戴漆纱小冠、身穿白苎夏衫陈操之,飘逸出尘。丰采夺目,司马道福顿时移不开眼眸,岸上百余人,司马道福眼里只有陈操之个人,看着陈操之离她越来越近,颗心欢喜得几乎要跳出胸腔——
司马道福是知道陈操之入西府之事,此番来姑孰自然是想看到陈操之,没想到陈操之会来江口迎接,当即就有这样种痴想:“陈操之是为而来,他是迎接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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