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葳蕤见陈操之看她裙边,想起那日去花山看宝珠玉兰路上陈操之用棘刺为她将裙子缝短、手指被刺出血情景,心里甚是甜蜜,轻唤声:“陈郎——”
陈操之望着这纯美女郎玉般肤色,盈盈眸子白里透着微青,如孩童般纯净,禁不住凑过去轻吻她下,然后好像若无其事地上山。
二人上到菊花台,那丛丛簇簇、五颜六色蓝菊、腊菊,还有六月雪、金丝桃、牵牛、茑萝,似乎比先前陈操之看到时更为鲜艳盛放,日光照过来,叶翠花艳,清香浮动。
陆葳蕤看到板栗走过来,让在路旁,满脸堆笑,便想坐直身子,但陈操之手臂不松,她就只好依旧歪靠着,脸上羞得发烫,不敢看板栗。
陈操之道:“板栗,带葳蕤小娘子去游玩会,午前回来。”
板栗咧着嘴笑,连连点头,恭送陈郎君与葳蕤小娘子共骑而去,又听蹄声得得,冉盛骑着大白马过来。
板栗看着雄壮冉盛武弁装束,羡慕地问:“小盛,你做军官?”
冉盛应道:“什长。”朝板栗点头,驱马过去。
还有,生儿育女——”
陆葳蕤脸红,记起事,说道:“陈郎君——”
陈操之道:“葳蕤也和别人般称呼陈郎君吗?”
“那,那称呼什?”陆葳蕤脸儿红红问。
陈操之道:“你自己想。”
两个月不见,板栗发现冉盛威武严肃许多,而陈郎君依旧和煦如春风,心道:“这个小盛才当个什长啊,就会摆威风,啧啧。”不过心里服气,冉盛确威风。是做武将材质。
陈操之与陆葳蕤来到菊花台下,陈操之道:“半山上有鲜艳菊花,与你起去赏看。”说罢先下马,待要来扶陆葳蕤,陆葳蕤轻轻滑,双足已落地,笑靥如花道:“对爹爹说出城就是来新亭赏菊呢。”
陈操之道:“嗯,是实话。”
陆葳蕤抿着嘴笑。
陈操之将马系在路边株香椿树下,牵着陆葳蕤手上山,低头看着陆葳蕤碧萝裙,裙边在足踝以上。显然是刻意缝短以便行路。
陆葳蕤嗫嚅再三,羞答答道:“那叫你——操,操郎。”
陈操之汗颜,说道:“就叫陈郎吧。”
陆葳蕤“嗯”声,道:“陈郎,有事要与你说,张姨这几日身体不适,厌食、头晕,张姨有些疑心是不是有身孕,不敢对爹爹说,也不敢请医生来看,怕又不是被人笑话,张姨听说你要回建康,想请你为她诊治下——”
陈操之喜道:“好,明日登门拜见陆使君,张姨这样子很有可能是有身孕,切莫胡乱吃药。”
陆葳蕤也欢喜道:“若真是,那就太好。爹爹也要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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