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葳蕤笑得身子颤动,陈操之搂着她细腰,感觉得到上边酥胸在起伏,手很想往上移移,不过还是没动,说道:“这诗不适合们——”因念道:“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,将翱将翔,佩玉琼琚。彼美孟姜,洵美且都。有女同行,颜如舜英,将翱将翔,佩玉将将。彼美孟姜,德音不忘。”
这是写男子迎娶心爱女子诗,陆葳蕤听着陈操之如他竖笛般迷人声音念诵这首诗。心都要醉,说道:“陈郎君,心里真欢喜,昨日看到阿彤带来你书贴,知你要来建康,快活得夜里都睡不着,真真寤言不寐。”
陈操之将她温软身子往自己怀里紧搂下,嗅着这娇美女郎身上淡淡芬芳,说道:“快活得睡着,梦到你,梦里就是这样,们并骑游览风景,好像还在寻找样美好物事。”
陆葳蕤道:“也常常梦到陈郎君,起先都是很快活,都是去陈家坞见你呀、在真庆道院见你呀,可是梦最后往往很焦虑,好像陈郎君避而不肯见,又或者到很远地方,怎找也找不到,急得醒,直抚胸口。庆幸原来是个梦。”
陈操之微笑道:“怎会不肯见你,有机会回建康,就想着尽快见到你。”
枣红马“紫电”轻捷有韵律地小步奔行。陆葳蕤侧坐在鞍鞒上,手抓着鞍鞒前端,手按在陈操之大腿上,揪着陈操之衣袍,既紧张又兴奋,全身绷得僵硬——
陈操之手执缰,手轻轻搂着陆葳蕤细圆腰肢,柔声道:“放松些,靠着。”
陆葳蕤心“怦怦”地跳着,身子侧靠在陈操之怀里,脑袋抵在陈操之锁骨上,感觉其坚硬而牢靠,心里很踏实似,欢喜不尽,又羞涩不已,嘤嘤道:“陈郎君,你怎这早就到?”
陈操之道:“骑马啊,也是刚到,遇见板栗,知你到,就来迎你——”说到这里突然打个喷嚏。
陆葳蕤赶忙支起脑袋。转头望着陈操之问:“陈郎君你感风寒?”
陆葳蕤甜甜道:“知道,那只是梦嘛,只是太想念陈郎君。”
陈操之道:“也是,真想日日和你在起,栽花种树、游览风景,
陈操之松开陆葳蕤细腰,在她灵蛇双鬟髻上轻轻拨,笑道:“你头发丝拂到鼻子,就打喷嚏。”
陆葳蕤“格”笑,将头偏,搁在陈操之肩头,狡黠道:“莫不是‘寤言不寐,愿言则嚏’?”
这是《诗经·邶风·终风》里诗句,是写女子哀怨不获所爱。
陈操之笑道:“终风且,bao,顾则笑,谑浪笑敖,中心是悼——是怨男。”
陆葳蕤笑得不行,说道:“这是写怨妇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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