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微微笑,说道:“惹不起,躲得起。”
……
国丧期间,诸事从简,陈操之、谢玄这些慕僚也无甚公务,很是悠闲,端午后天气晴热,陈操之和谢玄每日黄昏骑马出姑孰城,沿姑孰溪逆流而上,至偏僻处,下水游泳,陈操之前世水性极佳,现在稍温习,就如鱼得水。
冉盛别事都胆大,却就是不敢下水,惹得谢玄大笑。
姑孰溪水清澈,水流平缓,这河段两岸密柳成墙,河水最深处不过六尺,正是游泳之好去处,陈操之在清凉溪水里畅游小半个时辰,上岸后坐于卧牛石上吹支竖笛曲,然后在薄薄暮色下策马回城,军府日子也是如此休闲。
,不以百工匠人身份服役——
对谢玄和陈操之,桓温各赏绢五百匹,待新军械练成,另行升迁。
至于“甲骑具装”重骑兵,桓温觉得难以组建,因为东晋缺马,装备重铠则马匹不堪重负,而且桓温认为鲜卑骑兵并没有多强大,他步兵完全能战胜之,三年前慕容垂妻弟段思来降,桓温授其越骑校尉之职,专为西府训练骑兵,段思也认为东晋不能装备甲骑具装,主要原因就是缺马。
陈操之道:“待新军械练成,最精良留作己用,稍劣用以向苻秦换取马匹,苻秦要对抗慕容燕,也是需要精良军械。”
桓温哈哈大笑:“最精良留作己用——陈掾此言大善,且待第批新军械打造出来后再议。”
五月十二日傍晚,陈操之骑着枣红大马“紫电”、冉盛骑大白马,邀谢玄出城去姑孰溪游水,到谢玄寓所问,其属吏却道谢玄去子城公干未回,陈操之便与冉盛先去。
这日天气格外闷热,空气中似乎充满粘稠水份,让人感觉浑身湿腻腻很不舒服,现
这日桓温心情甚好,留谢玄、陈操之二人晚宴,因是国丧期间,禁食荤腥,疏食而已,席间桓温忽道:“陈掾妙解音律,桓野王亦极推许,有小妾,前日曾在郗嘉宾寓所得闻你竖笛曲,想向陈掾学笛,不知陈掾意下如何?”
谢玄目视陈操之,眉头微皱。
陈操之淡然道:“大司马明鉴,操之在建康吹笛、作画、围棋,无所不可,既入西府,这些就都暂置边,建言献策,心为国家出力,并非乐师,如何能教大司马女眷音律,望大司马莫以游艺之人待!”
桓温肃然改容,说道:“操之,国士也,温何敢轻视,此事再也休提。”
从将军府出来,谢玄道:“子重拒绝得极是,若这个慕名来要听曲、那个慕名来要投师,你成何人!而且李静姝美艳至极,若她向你学笛,对子重修心养性功夫也是大考验,没这必要对吧,能避则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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