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笑道:“还有,桓郡公五子,世子桓熙桓伯道心胸狭窄,见不得别人比他英俊多才,其人表面谦恭,其实嫉贤妒能,子重也要提防之。”
陈操之知道这个桓熙,因为不贤,桓温忧其不能保全家业,遗言以弟桓冲承继自己权位,桓熙便与弟桓济欲除掉叔父桓冲,事败
有国度,男女皆可为官,任人为贤、唯才是举,只是在朝会被视为咄咄怪事,因为女子相对来说没有男子那样授学条件,像令姊这样才华横溢女子恐怕是几百年才能出个,若有机缘为官,则国家得贤才、千古传奇事。”
谢玄亦是自幼受儒学教育成长起来,对女子为官自然觉得诧异,但具体到他阿姊头上,就觉得此事或许可以从权,是特例不是常例,因为阿姊谢道韫从来给他感觉就是聪明好强,让他敬服,他可以为官,阿姊为什就不能为官!
听陈操之如此盛赞阿姊,说是几百年出才女,谢玄很是高兴,心想:“不管怎说,子重是极赏识阿姊,确是阿姊知音,至于有无姻缘之份,就要看后来进展,子重对女子抛头露面并不忌讳,这也是很难得。”
谢玄道:“郗嘉宾非要请出祝英台不可,看来三叔父、四叔父也难以顶住压力,阿姊极有可能下月会来西府与二人同僚,到时子重要多多关照,与道帮助阿姊掩饰,莫使其,bao露真实身份。”
陈操之道:“这个自然,令姊掩饰得也很好。”
此后数日,行人路逆江往西南而行,谢玄把自己在军府年所得经验尽数告知陈操之,并提醒陈操之注意两个人,个是南蛮参军郝隆,此人恃才狂妄,曾以“处则为远志,出则为小草”讥讽谢玄叔父谢安,此次谢玄奉桓温命征召陈操之、祝英台,那郝隆就扬言要考究陈操之和祝英台学问,看是不是沽名钓誉之徒;另个则是桓郡公宠妾李势之妹李静姝,此女喜怒无常,又好出游,军民忤之者常被挞辱,桓温宠之已甚,不之禁——
谢玄道:“子重入西府,对这两个人要敬而远之、小心应对。”
陈操之心想:“原来那个曾两次遇见手如柔荑女子名叫李静姝,《世说新语》未载其名,只以李势妹相称,静女其姝,名字不错。”却问:“桓仲道与新安郡主在姑孰否?”
谢玄道:“桓仲道夫妇到姑孰叩拜桓郡公之后,歇五日,就启程去荆州拜见南康公主。”
陈操之只担心那个指着他说“你等着,必嫁你”新安郡主司马道福,听说其远在荆州,不禁舒口气,说道:“狂士何惧哉,待英台兄入西府,以才华折服之,至于李势妹李静姝,避让三舍可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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