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邈道:“要赴吴郡探望老父,再与凌波回钱唐看望其父。”
陈操之讶然道:“凌波妹子要回钱唐吗,前两日都未听说。”
徐邈道:“是昨日临时决定,从荆州回来次不易,既到建康,干脆就去吴郡、钱唐走遭,顾伯父已答应为向武陵郡杨太守告假。”
陈操之便对陈尚道:“请三兄备办些礼物让仙民带去呈献给徐博士和冯叔父、丁伯父,还有陈家坞诸长辈都送上份礼物。”
陈尚道:“晓得。”上次阿柱回去只给丁幼微母子三人带礼物,那是因为陈尚、陈操之囊中羞涩,现在则阔绰得多。
道:“三年不见,子重棋艺依然在之上。”又道:“昨日与英台表兄对弈局,输子半。”
陈操之道:“幼度过谦,强于攻杀,而短于收束,若中盘未击垮对手,平稳进行则败多胜少,必须出奇兵,就如此局,先弃块,取势攻击,可谓破釜沉舟,背水战,每步都错不得——”
边徐邈笑道:“子重步都没错,走到建康和西府。”
陈操之站起身来,眼望青山,说道:“三兄、尚值、长康、仙民,与幼度要上路,不劳再送。”
陈尚望着英姿秀拔十六弟,心道:“是啊,十六弟能走到今天可真是步都错不得,不然话在钱唐被褚氏就压得抬不起头来,而且很奇怪是,十六弟似乎并没有刻意去算计什,切都是水到渠成,很有点《老子》‘夫唯不争,故无尤’玄妙,这主要是因为十六弟选择道路正确啊,十六弟不留在建康为官而要去桓温军府,又是至关重要步棋,十六弟能不能有更远大前程,就看在西府作为。”
陈操之、谢玄与顾恺之、孔汪等人挥手道别,板栗与短锄兄妹又送程,伫立道旁,看着骑枣红马陈操之远去,才回城向葳蕤小娘子复命。
当夜陈操之、谢玄、王坦之行在离建康三十里老盛店歇息,王坦之早早睡去,谢玄则与陈操之促膝长谈,谢玄问陈操之对他阿姊谢道韫出仕有何看法?陈操之道:“幼度,对女子出仕为官没有任何歧视,曾在稚川先生藏书中看到册奇书叫《天方夜谭》,那本书里说提及海外
陈操之等人来到山下,见板栗短锄还在,短锄道:“葳蕤小娘子说过,定要看着陈郎君过新亭才回去。”
谢玄见陆葳蕤对陈操之情深意重,暗暗叹口气,说道:“子重,上路吧。”
众人依依惜别,顾恺之道:“子重、幼度,下月将随父赴荆州,不知何时能再相见!”
陈操之问徐邈:“仙民与长康同行否?”
丁春秋笑道:“仙民与同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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