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恺之与刘尚值齐声问:“为何?”
徐邈道:“从传闻来看,那谢氏女郎是眼高于顶、孤芳自赏之人,巾帼不让须眉、才华力压男子,而英台兄呢,也是极高傲人,们能与他交往是因为有子重在,祝英台只欣赏子重人,对等可谓爱屋及乌——试想,两个恃才傲物之人能和睦相处否?”
刘尚值却道:“不然,若祝英台尽展才华,折服那谢氏女郎,也能成佳偶——”见陈操之在边笑,便问:“子重以为然否?”
陈操之点头道:“然也。”
顾恺之道:“那谢氏女郎辩才是见识过,应该不在祝英台之下,祝英台想要折服那谢氏女郎,难矣哉,除非子重为祝英台助谈,联手则可赢下谢道韫,不过这样有点胜之不武,谢氏女郎也不服——”
王羲之养生方,不能饮酒,若要聚会,明日早可派人请祝英台至瓦官寺会,明日壁画将成。
徐邈得知祝英台也到京中,甚喜,说道:“很好,又可以旁听子重与祝英台精彩辩难。”
顾恺之笑道:“仙民错过两场极精彩辩难,可是大饱耳福,幸甚幸甚!”
徐邈道:“子重在司徒府辩惊四座之事,在荆州就听说,真是心驰神往,这是场,那另场是什辩难?”
顾恺之便说二月十四那日陈操之为谢道韫助谈与范宁激烈辩难之事,又说那祝英台有意向谢道韫求婚——
这时,府役来报,陈郡袁通、琅琊诸葛曾求见顾公子、陈公子。
袁通自上次天阙山雅集与温琳谋议驱逐祝英台之后,直想找陈操之相谈,得知陈操之为瓦官寺作画,而谢府也未邀请京中世家子弟参加三月十四雅集,看来是真如祝英台所说,只有挫败他祝英台才能娶谢道韫,在袁通看来,娶不娶谢道韫尚在其次,这个狂妄次等士族子弟祝英台必须教训,万谢万石昏庸,真把谢道韫许配给祝英台,那简直就是羞辱他们这些曾经向谢氏求婚子弟,所以他与诸葛曾暂释前嫌、同仇敌忾,知佛诞将近,陈操之壁画也该画完,便相约来访陈操之,提出请陈操之与祝
徐邈大笑,说道:“子重竟与谢道韫联手与人辩难,哈哈,那还有谁能敌,英台兄也敌不过啊。”
顾恺之忽然记起事,说道:“对,三月十四谢府似乎未举行雅集?子重知道此事否?”
陈操之道:“祝英台不是在天阙山雅集上有言在先吗,谁要向谢氏女郎求婚,就要先在辩难上胜过他,估计是无人敢应战。”
顾恺之笑道:“如此说祝英台极有希望娶到那大名鼎鼎咏絮谢道韫。”
徐邈道:“那谢氏女郎闻名久矣,窃以为并非祝英台良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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