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夫人听陆禽说直渎山道馆卢道首求子祈福、无有不验,原本是抱很大期望
谢道韫愕然。
谢韶道:“父亲这不是南辕北辙吗!”
谢万大笑,说道:“瓦官寺长老竺法汰请陈操之、顾恺之壁画佛像,阿元若是想去看,明日就和你三叔母起去瓦官寺随喜,顺便看看陈、顾二人画技比你如何?”
谢道韫暗暗欢喜,应道:“好,明日侄女便陪三叔母道去。”
谢道韫当即去见三叔母刘澹,说四叔父要她去瓦官寺观摩壁画之事,谢安夫人刘澹微笑道:“元子你自去吧,扮你祝英台去。”见谢道韫微露忸怩之态,又道:“要不就现在这模样去,美极。”
明知迁都不妥,亦不便驳之,当此之际,莫若从之,但要声明务必廓清河、洛,方可迁都。”
谢万赞道:“阿元此议与朝中诸臣不谋而合!再问句,若桓温真能匡复中原、廓清河洛,则迁都否?”
谢道韫秀眉微蹙,思索片刻,说道:“桓温无能为也,江左未宁,北伐无力,桓温亦不愿与苻氏、慕容氏硬拼,迁都之议必寝。”
谢万默思良久,觉得侄女谢道韫对时局比他看得还清楚,识见高超少有人能及,不禁叹道:“阿元,你若是男儿岂不是好!谢家芝兰玉树,必光耀天下。”
谢道韫莞尔微笑,心里却想:“四叔父重男轻女,总认为女孩儿是要嫁人,是外姓人。”
谢道韫道:“若独自去,那还是男装,不然多有不便,叔母真不去吗?”
谢夫人刘澹道:“也罢,明日陪你去,你不许扮男子。”
谢道韫笑应道:“是。”心里想:“还从未女装与子重相见呢,有些难为情啊。”
……
二月二十六日辰时初刻,横塘陆府三辆牛车驶出辕门,有七、八个婢仆相随,牛车上坐是陆夫人张文纨和陆小娘子陆葳蕤,因为瓦官寺就在清溪门外,是以陆夫人也是轻车简从。
谢万又道:“时下建康风议,把陈操之与家阿遏并举,把王献之与顾恺之并举,此四人并称江左四秀,阿元以为那陈操之与阿遏相比,谁更超拔些?”
谢道蕴道:“品评人物是四叔父之长,侄女何敢妄议。”
谢万哈哈大笑,说道:“陈操之风评之佳,似乎更胜阿遏,就连侍中高茂琰都夸赞陈操之,前几日陈操之去东安寺见支公,更得支公赞赏,此为逸少公所亲见,陈操之还与王献之在东安寺壁题字较量书法,据逸少公言,陈操之左右手书法俱有新意,颖悟更胜王献之,改日有暇,要去东安寺看看那壁上大字。”
谢道韫忙道:“叔父带侄女块去吧。”
谢万道:“东安寺远,瓦官寺近,去瓦官寺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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