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璇道:“这好孩子,情投意合,是该撮合他们。”
张文纨压着这桩心事,也想有个地位相当人诉说下,这里除郗璇、郗道茂也无其他人,便道:“郗姐姐真觉得陈
陈操之道:“向张姨保证,酉时前把葳蕤带回来。”
张文纨招手让陈操之近前,低声道:“那就把葳蕤托付给你,酉时前定带她回来,她若走不动,你背她回来。”想想觉得好笑,陆夫人张文纨自己以手掩口笑起来。
边陆葳蕤自然是听到继母与陈郎君说些什,脸红得娇美可爱,不敢抬头,就听陈操之本正经应道:“是,操之决不负张姨所托。”
张文纨忍着笑,说道:“那好,快去快回,短锄、簪花跟去,小心侍候小娘子,听到没有?”
短锄、簪花二婢应声:“是。”
陆夫人张文纨知道陆葳蕤要随陈操之去看宝珠玉兰,便对王羲之夫人郗璇道:“郗姐姐,出去交待下即来。”
陆葳蕤向郗璇、郗道茂分别行礼,跟随继母张文纨出香客居,来到前殿,陈操之、冉盛、支法寒、板栗四人等候着,准备几节竹筒饮水,另有竹杖芒鞋,以备行路之需。
张文纨问:“操之,此去花山有多少路程?”
陈操之道:“法寒师兄说从小路去不过十五里。”
张文纨蹙眉道:“往返三十里,现在已经是午未之交,最晚申时末要赶回东安寺,因为们还要回城,这来得及吗?”
张文纨看着支法寒引路,陈操之与陆葳蕤行六人从寺后小路往东去,这才走回香客居,心道:“蕤儿这下子有得快活,整个下午都可以和陈操之在起,她可是日夜盼望去看这宝珠玉兰呢,其实更重要是想和陈操之在起啊,这痴情孩子瞧着也挺可怜,操之呢,真是不错,就连郗璇都夸赞,支公、王右军也极欣赏操之——”
郗璇见张文纨独自回来,便问:“张妹妹,令爱呢?”
张文纨答道:“听说花山有玉兰异种,闹着要去,只好让她去。”
郗璇笑道:“陆氏女郎爱花之名天下皆知,有道是‘花痴陆葳蕤,咏絮谢道韫’,对,是陈郎君陪着陆小娘子去吧?”
张文纨笑笑,应道:“是。”
陈操之道:“张姨,两个时辰往返三十里没有问题。”
张文纨道:“是说葳蕤,她可没走过这急长路。”
陆葳蕤赶紧道:“娘亲,可以,以前不是经常到处游玩吗?”
张文纨笑道:“你以前游玩是乘车多、行路少,这去花山小路肯定不能行车吧。”
陆葳蕤有些着急,生怕继续不让她去,分辩道:“游玩也是要登山过岭,都是自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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