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夫人张文纨携陆葳蕤上前向郗璇见礼,郗璇得知这是陆纳妻
陈操之道:“前辈请直呼操之之名吧。”
王羲之微笑点头:“操之,观汝之书法,新巧有余,凝练不足;峭拔有余,舒缓不足,其浓密纤疏,尚有可斟酌之处,今试为汝说之:为点必收,贵紧而重;为画必勒,贵涩而迟;为撇必掠,贵险而劲;为竖必努,贵战而雄;为戈必润,贵迟疑而右顾,操之其勉之。”
陈操之深深施礼:“多谢前辈指点,操之铭记。”
这时个白发老妇在几个婢女仆妇随侍下走过来,笑语道:“献之、茂儿,摘得枇杷未?老妇要尝尝东安寺枇杷。”
王献之与郗道茂赶紧走过去,郗道茂手里提着个小竹篮,约有小半篮黄澄澄枇杷,笑道:“姑母,这里枇杷果早熟,他处枇杷果还未熟呢,茂儿在寺后泉眼已将果子洗净,姑母先尝颗——”
教。”
王羲之却问其子王献之:“献之,你以为陈公子左右手书法如何?”
王献之道:“霞舒云卷,赏心悦目。”
王羲之又问:“比你何如?”
王献之看陈操之眼,答道:“故当不同。”也就是说各有千秋,王献之向自负,今日说出“故当不同”之语,固然是因为陈操之书法让人耳目新,而刚才支道林对陈操之推崇也让王献之不敢自傲。
这老妇就是郗鉴之女郗璇,虽已年近六旬,依旧容颜清秀、眼神明亮,可以想见年轻时清丽脱俗。
陈操之施礼道:“晚辈拜见王夫人。”
郗璇手拈枇杷果,略显诧异之色,旁王献之道:“母亲,这是儿新交友人陈操之,钱唐人氏。”
王羲之笑道:“就是人称江左卫玠陈操之。”
郗璇笑着打量陈操之,说道:“老妇晓得,郗超曾对说起过,钱唐陈操之,纯孝多才,今日见,才知竟如此俊美。”侧头对儿子笑道:“阿敬,可把你比下去。”
王羲之对王献之道:“论擘窠大字,陈公子不如你,陈公子之书胜在翻新出奇,善能融会贯通,颖悟非凡——献之,你向自认为论书法年轻辈你第,今日应知世间奇才多有,这陈公子就是汝之劲敌。”
陈操之道:“何敢称劲敌,若子敬兄不弃,在下还要多多向你请教。”
王羲之点头道:“献之,汝之病在傲,傲则不虚心,陈公子书法此时或尚逊于你,但以其虚心好学,焉知日后不凌驾于汝之上!”
王献之额角汗出,恭恭敬敬道:“爹爹说得是,儿受教。”又向陈操之施礼:“愿与陈兄时相切磋。”
王羲之微笑道:“甚好,汝二人相交为友,正可相互促进。”对陈操之道:“陈公子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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