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墨微笑着起身,却问陈操之:“操之可有书画近作,欲观。”
陈操之道:“只带两幅画来,幅《八部天龙像》、幅《山居四季图》——”对陈尚道:“三兄,请你领安道先生去车里取画轴观看,小婵知道放在哪里。”
陆夫人张文纨等张墨与陈尚走,侍候婢仆都在门前廊下,偌大花厅只有她和陈操之两个人,午后微斜阳光静静地照射——
“陈郎君,你为什要对葳蕤说要她等着你,你怎可能娶她呢!”张文纨也不废话,开门见山。
陈操之挺腰端坐,说道:“陆夫人,葳蕤既然对你说这些,那你也应该解葳蕤对情意,而也是如此,三年前对葳蕤说那句话或许有些冒失、有些不知世事艰难,但三年来始终没有忘记对葳蕤说过话,要和葳蕤在起,也直在努力。”
之兄弟来小惜园花厅相见,到之后再来禀报。
过刻钟,管事来报,陈氏兄弟已经到,张文纨便与张安道起身去花厅。
陈操之立在花厅长窗下,望着园中花木,梅花、水仙、三色堇、迎春都开得正艳,姹紫嫣红、春光甚美,可惜葳蕤不在这里——
听到侧门脚步声,陈操之回过头来,见个四十多岁长须男子与个美妇人并肩而来,起先瞬间以为这是陆使君与夫人张文纨,随即认出那是张墨张安道先生,急趋几步,躬到地:“陈操之拜见陆夫人、拜见安道先生。”
张安道微微而笑,上下打量陈操之,心中暗道:“此子比三年前更显俊美,身量挺拔真如玉树临风,眼神沉静,风华内蕴,江左卫玠之名实不虚传啊。”还礼道:“陈公子,自吴郡别后,忽忽数载,陈公子名声却是时时得闻。”
张文纨望着陈操之坚定而真诚目光、听其言语慷慨而深情,那样子真很动人啊,就和那日在平湖畔她被葳蕤痴情话语打动般,此时张文纨真是很愿意让这对有情人得成眷属,说道:“可是你怎能娶葳蕤呢,你如何说服得陆氏族人!”
陈操之浓眉微蹙,说道:“
陈操之道:“在吴郡得安道先生指点,受益至今。”
陆夫人张文纨也在打量陈操之,这三年前俊雅少年郎已长成个清峻灵秀美男子,举止从容,进退有节,若论风仪人物,真是葳蕤良配啊,可惜——
张文纨淡淡道:“两位陈郎君请坐——上茶。”
陈操之坐在三兄陈尚下首,说道:“陆夫人、安道先生,操之路过华亭,故来向陆夫人问安,即刻便要重新上路。”
张文纨知道陈操之是去建康,秀眉紧蹙,心里很不安,对张墨道:“五兄,想与陈郎君单独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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