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葳蕤拉着张文纨手,就在湖岸碎石地跪下,仰脸呜咽道:“张姨,你就是葳蕤娘亲,葳蕤不是不听娘亲话,是因为葳蕤是真心喜欢陈郎君,不说和陈郎君在起,只要想起就觉得心里欢喜,若逼嫁给别人,会难过辈子,娘亲,你帮帮葳蕤——”
张文纨没有生育,视葳蕤若己出,现在听葳蕤叫她娘亲,不禁心软,又见其哭得伤心,很是心疼,将陆葳蕤搀起来,叹气道:“葳蕤,不是不帮你,这种事哪里帮得你,你爹爹疼你,说不定会被你打动,任你嫁给陈操之,可是你二伯父陆始,还有五叔陆谌他们说什
渡四十余年来,吴郡陆氏就出两个开府仪同三司品高官,那便是汝伯祖与汝祖,此等显赫门第比之琅琊王氏、颖川庾氏、陈郡谢氏这些北地门阀又有哪点不如!而钱唐陈氏想要达到吴郡陆氏这种地位,就算杰出子弟辈出,没个百年积累,行吗?”
陆葳蕤默默跟着张文纨走段路,抬起头来含泪道:“可是张姨,非常喜欢陈郎君,这怎办呢?”
陆夫人张文纨看着陆葳蕤这楚楚可怜样子,又是气恼又是心疼,说道:“葳蕤,这婚姻大事哪里能自己作主呢,不要说女子,男子也不能自己作主啊,听张姨话,在吴郡、会稽高门中寻个合意郎君应不是难事,这世间婚姻都不是这样吗?不少女子年少时也许有钟情男子,但嫁却是别个男子,不也生儿育女辈子吗?过去也就过去——”
陆葳蕤道:“张姨,若没有遇到陈郎君,那就依着父母嫁谁都无所谓,可是现在已经遇到陈郎君,心里也有陈郎君,梦里也想着陈郎君,再让嫁给别人,做不到,可能,会死——”
张文纨听到这话,心头震,看着陆葳蕤,陆葳蕤并没有那种毅然决然神色,依然是平静温婉样子,但张文纨知道陆葳蕤性子,看似温柔,其实倔强,与她爹爹陆纳是个脾气,既然这说,那真是会这做——
张文纨又气又急,她原以为陆葳蕤对陈操之只是喜欢而已,像陈操之那样俊美少年郎任是哪个年轻女子见到都会有点喜欢吧,万万没想到陆葳蕤陷得这深,竟说出之死靡它话,怒道:“那个陈操之对你说什话,你竟如此死心塌地?”
陆葳蕤道:“陈郎君让等着他,他定会来娶。”
张文纨气急败坏道:“陈操之这个登徒子,竟用这种花言巧语哄骗你,他怎可能娶你!”
陆葳蕤道:“张姨,是非陈郎君不嫁。”
张文纨气得哭起来,说道:“好,好,不是你亲生母亲,你不听话,白疼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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