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领着顾恺之四人上到二楼,顾恺之四人又以后辈礼拜见陈母李氏,顾恺之糊涂,见陈母李氏面现紫色,还以为是血色充足呢,说道:“晚辈听尚值说陈伯母身体欠安、子重忧心忡忡,晚辈也很挂念,今日见,陈伯母身体甚是康健嘛。”
陈母李氏笑道:“老妇这身体啊,还好,还好——顾公子是从吴郡来吧,就这里多住些时日,儿操之僻居小县也是寂寞,你们可以游湖登山、写字作画。”
顾恺之喜道:“晚辈正要叨拢陈伯母,这次来啊,要住上个月,把这青山秀水全部搬入画卷才舍得走。”
陈母李氏李氏很喜爱顾恺之爽朗明快,连声说好。
润儿走过来问:“哪位是顾长康顾世叔?哪位是徐仙民徐世叔?”
为乐当及时,何能待来兹?
愚者爱惜费,但为后世嗤。
仙人王子乔,难可与等期。”
这是去年冬月陈操之临别那晚用洛生咏腔调吟唱古诗,顾恺之现在用晋陵方言咏叹,刘尚值顿觉睡意阵阵袭来。
陈母李氏扶着栏杆笑问:“丑儿,这些都是你朋友吗,有几个是第次来陈家坞吧。”
你莫属,人道王献之第,以为王献之不如你,王献之过于苍白秀美。”
陈操之笑道:“有三绝顾虎头在,何敢称第。”
顾恺之道奇道:“三绝?哪三绝,自己怎不知道。”
顾恺之人称“画绝”、“痴绝”、“才绝”,现在应该还没这说法,陈操之道:“自然是绘画、吟诗和容止三绝。”
陈操之边与顾恺之寒暄,边朝其他来客看去,跟在顾恺之身后走来是身高体壮、人物轩昂刘尚值,随后是相貌不俗丁春秋,而立在牛车边微笑着望着他那个额广鼻挺、眉长目秀、气质端凝少年正是徐邈徐仙民。
顾恺之、徐邈都是愣,他二人向都是称
顾恺之、徐邈、刘尚值、丁春秋便字排开,朝二楼陈母李氏深深施礼,分别道:“晋陵顾恺之——”
“东莞徐邈——”
“晚辈刘尚值——”
“晚辈丁春秋——拜见陈伯母。”
陈母李氏年老喜热闹,见下子来这多客人,很是欢娱,招呼道:“都请上来坐吧,丑儿,好生款待朋友。”
“仙民。”陈操之拉着顾恺之走过去,不待徐邈作揖,便拉起他手,说道:“等挚交,不必拘于俗礼,来个握手礼吧,尚值、春秋,起来握手。”
刘尚值、丁春秋笑着走过来,五个人十只手交叠在起,这刻,友情可贵充塞于年轻心灵。
顾恺之痴态发作,用他那独特顾生咏大声吟道:
“生年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。
昼短苦夜长,何不秉烛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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