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微笑道:“娘,年轻时不怕吃苦,儿子身体不是越来越健壮吗?”
陈母李氏笑道:“你哪里说得上健壮啊,像来德、小盛那样才是健壮。”
丁幼微妙目凝视陈操之,说道:“小郎身体与以前比,那是可以称得上健壮,小郎个子好高啊,年前都还是和差不多高,现在比高半个头。”
陈母李氏笑道:“个子高有什用啊,至今还未有谁家女郎看上他,也无人上门媒妁提亲,老妇现在最挂心就是这件事。”
丁幼微用团扇掩着半边脸“格”笑声,说道:“阿姑未听说吗,小郎端午前从吴郡回来,那吴郡女郎、娘子纷纷示爱、送小郎香囊,有好几十只啊,若小郎还要担心婚事,那天下男子都娶不到妻子。”
睡得好些。
丁幼微、宗之、润儿都在陈母李氏卧室里,小婵、青枝、阿秀、雨燕四婢却在陈操之卧室里叽叽喳喳说话,见陈操之走过,小婵立即追出来道:“操之小郎君,天气闷热,四人就到这边来坐着说话,不然全挤在个房间里就更热。”
陈操之微笑道:“四位姐姐就在楼廊上歇凉,听吹曲子。”
青枝、阿秀、雨燕都走出来,倚着栏杆,轻言笑语。
陈母李氏见陈操之进来,便对坐在床前箱檐上丁幼微道:“六丑来吹竖笛,亦不知他何时学会竖笛,吹得很好,幼微没听过吧?”
陈母李氏摇头笑道:“那些都是作不得数,真要哪天定下门亲事,那这个做娘就死也瞑目。”
丁幼微看陈操之眼,转头对陈母李氏道:“阿姑莫要催小郎嘛,以小良好才貌,现在又是六品官人,总要娶个士族女郎才般配。”
陈母李氏对当初陈庆之娶丁幼微艰难可谓心有余悸,不过幼微就
丁幼微新浴后,松松梳个堕马髻,素淡衣裙轻薄,眉目如画,肌肤如玉,手执团扇,轻轻地为陈母李氏扇着凉,下又下,看着陈操之在箱檐另头坐下,微笑道:“去年听小郎吹过次,小郎当然吹得好,不然怎会连大名鼎鼎桓伊桓参军都把极其珍贵柯亭笛都送给他!”
陈母李氏笑眯眯着儿子,对丁幼微道:“六丑是好奇怪啊,还会画画,以前从没见他画过。”话虽如此说,口气却点也不奇怪,满是疼爱和欣慰。
丁幼微道:“是啊,小郎才华常常让吃惊,除天赋,主要还是小郎非常勤奋啊,阿姑你看小郎这年来抄录多少书啊。”
润儿道:“是,好厚大叠,比润儿还高。”
陈母李氏拉过儿子手轻轻摩挲着,说道:“两手中指都被笔管磨出茧子,读书也不要太辛苦,听到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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