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英台细长妩媚眼睛盯着陈操之,问:“这说子重兄是认为并无诚意,是欺骗你,根本就不是特意
陈操之淡淡道:“还是敷粉吧,晚边洗净便是,英台兄敷粉更有俊逸之气。”
祝英台便不多说什,二人纹枰对弈,棋到中局,外面下起,bao雨,此时棋局激战正酣,窗外雷鸣闪电、风雨交加,棋盘上二人也是短兵相接,激烈异常。
祝英台道:“这棋局太繁难,子重兄真是招招紧逼,毫不容情啊,子重兄前日容让局,是不是以为从此以后与再无对弈机会?”
陈操之道:“岂敢相让,以英台兄棋力,哪敢放松半分,既为同窗,又居同郡,日后总有相见之日,又怎会再无对弈机会呢。”
祝英台问:“在华亭渡口,子重兄再请不要远送,为何后来句也不提,难道真要直送你回钱唐?”
不雅,停下脚步道:“子重兄,先到车上歇歇。”便上牛车。
陈操之也上牛车坐着,三辆牛车在炎阳下赶路,中午时在路边家酒店用餐,歇会,又继续上路,祝英台也没敢与陈操之负曝清谈,依旧坐在车里,偶尔与陈操之说句《焦氏易林》里卦变之辞。
这日黄昏,陈操之与祝英台行来到小镇广埭,那两个祝氏健仆很能干,又会驾车,又能交际,找家洁净小客栈,客栈里本来有两个客人,祝氏健仆付他们双倍房钱,请他们让出,就把这家小客栈包下。
晚饭后不久,祝英台派个小婢来请陈操之去围棋。
祝英台已经淋浴过,并未敷粉,清秀容颜显现,双眉如柳叶,眉梢微挑,显得既秀美又神气,眼睛细长有妩媚之姿,鼻梁精致秀挺,嘴唇轮廓鲜明,虽是男子束发缣巾、白绢单襦妆扮,但若是不敷粉刻意掩饰话,徐氏学堂绝大部分学子都会看出祝英台是女子,这也是祝英台平日少与他人交往原因。
陈操之微笑道:“自然要送回钱唐。”
“为何这般肯定?”祝英台傲气上来。
陈操之道:“因为你要顺路回上虞嘛。”
“啊!”祝英台惊道:“你又如何知道?”
陈操之道:“哪有把婢仆全部带上为人送行?而且先前你个仆人对冉盛说过,是回上虞,冉盛告诉。”
只是今夜,祝英台却以素面真容面对陈操之!
陈操之只在进房时看祝英台眼,便只专注于棋枰,打开棋奁,拈子在手。
祝英台道:“这夏月敷粉真是恼人,左颊生出两个小红疱——”
陈操之头也不抬地道:“夏日出汗不畅,自然要长疱。”
祝英台问:“那子重兄,不敷粉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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