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不得给这个劣子记耳光,但好歹是士族,要讲究风度、要喜怒不形于色,瞑目调息好会才把,bao打儿子冲动压制下去,缓缓道:“告诫过你不要轻举妄动,可你做什事?做错事,当时就应该想方设法挽回,你以为拖着就能解决问题?”
褚文彬垂头丧气,声音也不敢出。
褚俭道:“陆纳也就罢,但陆禽之父陆始官居五兵尚书,位高权重,又且护短,你不求得陆禽原谅只怕你以后仕途是无望。”
说这话时褚俭觉得很耳熟,恍然记起先前他就是这样设谋想让陆禽与陈操之起冲突,没想到最终却落到自己儿子头上。
褚文彬讷讷道:“儿子是想向陆禽道歉,可他根本不理。”
褚俭道:“此事不能出面,出面事情反而大,你们小辈自己解决,会稽贺公子不是与你交情尚可吗,他也是等士族,请他出面邀陆禽到芳园酒肆,陆禽年轻,只要你好言致歉,应该能化解嫌隙,你可以把过错推到陈操之身上,该怎说不需要教你吧?”
午后,褚文彬又出现在徐氏学堂,待散学后邀那位同样喜欢敷粉薰香会稽贺公子去芳园酒肆饮酒听曲,贺公子甚喜,芳园酒肆当胪酒女是吴郡诸酒肆亭舍当中最有艳名,当即去转请陆禽,陆禽起先欣然愿往,后来听是褚文彬置赔礼酒,勃然大怒,他以为褚文彬把那些事对贺铸说起,他陆禽差点被褚文彬蒙蔽利用,这是很没面子事,既不愿他人知道,也没打算对父亲陆始说,只想以后自己找机会羞辱褚文彬次便罢。
陆禽铁青着脸上牛车走,贺铸却不管那多,陆禽不去,他要去,褚文彬没办法,贺铸也不好得罪啊,只好与贺铸去芳园酒肆,贺铸与妖艳侑酒女放浪戏谑,褚文彬心里发愁,面上还要强颜欢笑,他饮不是酒水,是苦水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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