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从湖畔慢慢踱回草堂,忽然展颜笑,交待冉盛番,冉盛笑着连连点头。
于是,当日傍晚,敬业*细叶柱便探得重要消息,那陆氏郎君陆禽,不知何故极为恼恨褚文彬,说褚文彬羞辱他,却迟迟未向他致歉,叔父陆纳太宽厚,不想追究,但陆禽咽不下这口气,准备年底回建康时向其父陆始诉说——
褚文彬很快得知这重要坏消息,第二天就没敢来徐氏草堂听讲,自上次他想利用陆禽对付陈操之、反被陈操之说破之后,陆禽就直对他横眉冷对,弄得其他几个士族子弟也不怎理睬褚文彬,同县丁春秋因为丁、褚二氏隔阂也不搭理他,褚文彬很受孤立,还没敢把这事告诉他爹爹,以为过段时间陆禽淡忘,这事就不之,但现在听叶柱这说,褚文彬不免慌神,没错,陆禽就是这样心高气傲、睚眦必报人,陈操之常常往来陆府,听说昨日陆花痴还到徐氏学堂向卫协请教画技并吃水引饼,这消息应该是陆葳蕤说出来,不会有错。
褚文彬抓耳挠腮想半天,苦无对策,这事不是他解决得,无奈之下,他只好硬着头皮向爹爹褚俭坦白,褚俭当时就
水引饼便由陈操之送她上牛车准备回去。
陈操之跟着牛车绕湖送程,然后停下脚步,挥手作别,却见小婢短锄跑过来,到跟前说道:“陈郎君,家小娘子请你明日午时初刻在道院等她,她想见你。”说罢,返身小跑着回去。
“尚未离别就想着下次相见,这是种什感觉呢?”
陈操之摇摇头,觉得自己不应该想这些,他决不自卑,但也知道这个困难有多大,完全不是他现在所能承受,他必须慎重,否则不需要褚俭来害他,他自己就把自己逼上绝境。
冉盛过来道:“小郎君,叶柱那个狗才又在看啊看,要留这家伙到什时候?不利用下就放他走又觉得不甘心。”
陈操之眉毛挑,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高半个头十二年少年,问:“小盛,你说该怎利用他?”
冉盛年幼,还不懂得往陈操之和陆葳蕤身上想事,说道:“这狗才不就是想打探小郎君事嘛,有点风吹草动就去禀报姓褚,们为何不让他报个假消息去,戏弄戏弄那姓褚,小郎君留着这个叶柱,不就是要这样吗?”
陈操之笑道:“小盛,你很聪明啊,为什润儿会说你笨?”
冉盛结巴道:“那是,那是因为,润儿小娘子比还聪明。”
陈操之大笑,说道:“待思谋思谋,既不能激得褚俭发怒以免引火烧身,也要给褚氏点小小教训,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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