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尚值恍然道:“明白,陆禽想请子重去救治菊花,那菊花肯定是陆花痴,那日在华亭道上曾见过陆花痴个侧影,不过没看得真切,不知到底有多美?既称得上吴郡第名媛,想必是极有容色,那日子重瞧得清二楚,子重你说——”
徐邈打断道:“尚值兄,莫要议论当世女子容貌,这样显得轻薄。”
徐邈为人端谨,很有乃父儒师风范,表里如,让人敬重。
刘尚值赶紧道:“是是,不说,不过想问是那陆花痴如何痴得过顾恺之?说说这个无妨吧。”
徐邈道:“陆氏女郎痴于花木,她在城里有园子叫惜园,园中花木之盛、芳华之美,冠于江左,她每年春秋两季都要出外寻访奇花异卉,足迹遍及吴郡山山水水,若知人
顾恺之因为昨日夜吟诗,声音有些哑,毕竟彻夜咏叹是很费神,不可能夜夜如此,所以陈操之和刘尚值睡个好觉。
次日是十月初八,又逢休学日,陈操之赶回徐氏学堂,徐邈告知其父徐藻已携葛洪之信去拜访陆纳陆使君,两个人便又回桃林小筑,观看卫协作画。
顾恺之约刘尚值,二人悄悄离开草堂,让老芒头之子领路,去邻村寻那毛氏美女,个时辰后刘尚值独自回来,摇着头笑。
卫协问顾恺之哪里去?刘尚值答道:“去邻村画人物去,让回来代禀卫师,他今夜可能不回来,他要连夜作画。”
私下里刘尚值对陈操之道:“山萝村那个毛氏女郎果然清丽不俗,顾恺之见就发痴,毛氏女郎捣衣他就蹲在边,目不转睛地注视,女郎撩水泼他也不躲,现在正恳求那女郎让他画,说什姓毛姓焦都不要紧,只要人美——”
陈操之微笑,顾恺之若不痴美女,如何画得出《女史箴图》、《洛神赋图》和《列女仁智图》那些神态各异、风姿卓绝诸多女子画像?若顾恺之者,可谓真正好色者也。
陈操之在桃林小筑用罢午餐,卫师午后要小睡下,陈操之便取纸笔试着学画几笔,中国画以笔为骨、墨为肉,墨分五彩,有黑、白、浓、淡、干、湿六种效果,又根据用水多少,墨又分为焦、浓、重、淡、精五种变化,个中精妙,绝非年半载就能掌握和领会,且喜陈操之有西洋画基础,而且中国画运笔与书法有相通之处,所以他领悟得很快,每有所得,则独自微笑。
刘尚值见陈操之时不时地笑,便道陈操之与顾恺之为友,沾染顾痴气。
徐邈也笑道:“江东二痴是极有名,难道子重要凑成三痴?”
刘尚值便问江东除顾恺之还有谁痴?徐邈道:“陆氏花痴啊,难道你没听说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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