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流苏怔怔不语,细细品味词境,真是绝妙清新小令,举起面前酒杯饮而尽。
周宣赞道:“夏侯姑娘爽快,喜欢,请再出题。”
夏侯流苏道:“请公子再以《如梦令》为曲牌,还写酒醉,这回不写野外春景,写院中春色。”
周宣又叉手,七叉后吟道:“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,却道‘海棠依旧’。知否?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”
阙好过阙,不满饮此杯对不住这样好词,夏侯流苏又喝杯,双颊如抹胭脂,眼眸水盈盈,情绪上来,说:“公子如能七叉手填中调,限词牌、限韵、限词意,流苏就饮两杯,若是公子吟不出来,就要罚四杯,公子敢否?”
劝酒,周宣知道她们想灌醉他,说:“你们不要劝,都出去,只要夏侯姑娘人劝酒,来,夏侯姑娘,满饮此杯,白日斗诗、夜里斗酒,酒逢知己饮,诗向会人吟,来来来,屁股抬,喝重来。”
周宣言谈忽雅忽俗,夏侯流苏粉面微红,推诿说:“周公子,流苏酒量很浅,只饮小口吧。”
周宣说:“这怎行,酒不尽兴,精神不爽,人向隅,举座不欢,定得喝。”
夏侯流苏只好蹙眉将满满杯滩溪白酒饮而尽,滩溪白酒性烈,杯下肚,夏侯流苏脸就红。
周宣再劝,夏侯流苏不肯喝,睫毛弯弯、楚楚可怜地请周公子莫要为难。
周宣心道:“你还懂得加筹码,很有赌徒潜质嘛。”慷慨道:“夏侯姑娘,豁出去,四杯就四杯,醉卧美人膝,固吾所愿也,请命题、限韵
周宣心知夏侯流苏果然酒量浅,心生计,笑道:“这样吧,夏侯姑娘临时出题,七叉手成诗,若是吟不出来,罚两杯,若是夏侯姑娘见诗作还有可观之处,就饮杯助诗兴,如何?”
夏侯流苏也是喜爱诗词之人,也听过周宣七叉手成诗之名,闻言怦然心动,见周宣目光灼灼凝视着她,不禁有些慌乱,应道:“好。”
周宣暗喜,心道:“饶你*似鬼,也喝老娘——也喝哥们洗脚水。”笑道:“那就请夏侯姑娘命题,诗题可不要太僻太难,不然喝醉会胡言乱语。”
“就要你醉!”夏侯流苏心里这想着,睫毛连眨,说道:“就以酒醉之事填阙词——”想想,要加大难度,补充道:“不仅要写酒醉,还要写野外春景。”说罢,双眸紧盯着周宣双手。
周宣周宣手掌宽大,手指修长,十指交叉,叉二叉,叉而又叉,不多不少正七叉,笑道:“有,《如梦令》——”吟道:“常记溪亭日暮,沉醉不知归路。兴尽晚回舟,误入藕花深处。争渡,争渡,惊起滩鸥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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