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周后问：“宣侄画得如何
？”
周宣说：“第
幅已经画好，姑母娘娘请看。”
小周后移步书案，见幅五尺长卷，画上
清乐公主悬空侧卧，色彩艳丽，笔触细腻，神情更是毕肖，点头嘉许道：“宣技画技愈发纯熟精致，吸纳顾闳中长处——这画
带回去，请装裱技工精心装裱。”
周宣说：“姑母娘娘，小侄书法拙劣，此画尚未题字，就请姑母娘娘代小侄题字吧。”
小周后欣然应允，悬腕挽袖，用中锋羊毫在画作右上角写下——“清乐公主春睡图”，在左下角题写——“开宝二十九年暮春寅日周宣画于景旭宫玉屏阁。”
脚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周宣连连摇头：“最恨裹足，裹足让女子不能跑、不能跳，戴镣铐似，象姑母娘娘和公主表妹这样天足最好，还能玩蹴鞠，身体健康。”
清乐公主笑将起来，夸奖道：“宣表兄这话说得好，与母后当年说样，当年就是母后严禁宫人缠足，不许父皇亲近窅娘，窅娘失宠后郁郁寡欢，没几年就死，这已经是十年前事。”
周宣赞道：“姑母娘娘真是太伟大，这才是真正远见卓识，拯救后世无数代妇女。”
清乐公主笑道：“宣表兄这
夸母后，那父皇可要不高兴，父皇最爱小脚，窅娘死后，父皇还常常拿出窅娘三寸金莲履长吁短叹呢。”
周宣说：“这字是姑母题，小侄不敢掠美，姑母也要说明下，这样，千百年后之人鉴赏此画时，会说此画具三美——”
清乐公主问：“哪三美？”
周宣答道：“清乐公主人美、周宣画美、唐国皇后字美。”
小周后不禁莞尔：“宣侄说话有趣，那好——”提起笔来，又添行小字——“周宣姑母周薇代题。”写好之后摇头笑道：“这样不合画作题鉴规矩啊。”
周宣心道：“原来小周后闺名是个‘薇’字，很女性化名字。”笑道：“小侄这画本来
周宣心道：“你父皇那是亡国之君，如果不是历史改变轨道，早不知埋骨何处！”说：“好，不说，开工。”调色润笔，对清乐公主这幅宫装画像作最后修饰。
个时辰后，周宣直起腰微笑道：“大功告成——”受韦爵爷影响，看眼清乐公主薄润双唇。
这时，守在外面宫女芳茶急切地报信说：“公主，公主，皇后娘娘来，已经到玉牒殿外。”
清乐公主和周宣对望眼，都是暗自庆幸，还好没开始画春宫，不然话都来不及穿衣服，芳茶敢拦房博士，皇后娘娘她可不敢拦。
小周后在群宫女簇拥下来到玉屏阁书房，周宣和清乐公主恭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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