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痴扭头不答。
周宣天船舱里呻吟道:“魏觉,你不,不敢杀,乃,皇后之侄,——”,句话没说话,就是急剧喘气。
魏觉听到周宣声音,心中畅快无比,笑道:“是是,你乃皇亲国戚,魏觉得向你跪拜才是。”伸手摘下船头那串小灯笼,弯腰进舱,准备好
施虞候认出这是魏公子画舫,边加紧划船,边急于邀功地扬声道:“公子爷——公子爷——”
画舫船头立即出现几个身影,魏觉声音问:“施虞候吗,事情办得如何?”
施虞候道:“成,人就在舱里。”
魏觉狂喜,声音都颤抖起来:“哈哈,太好,终于要出心头恶气,快给抓到大船上来。”
此时离得已近,施虞候压低声音说:“公子爷,那人受重伤,挪动不得,挪即死,公子爷到小船上来吧。”说着,把持着小船缓缓靠在画舫侧。
他船,这船小,首尾不过丈五,能乘坐五、六个人,双桨划动,船速倒是很快,顺流直下,转眼就是数十丈距离,“媚香楼”灯火逐渐远。
周宣还在喊着救命,气息越发微弱。
施虞候笑道:“别再喊,留点精神多活会吧,总要见到家公子后再死,家公子说,抓到活周宣比死周宣赏赐加倍。”
周宣道:“休想,现在就死,你们别想得到加倍赏赐。”说着,胸腔象扯风箱般急剧喘气起来,似乎下刻就要断气。
四痴强行运功憋住不笑,憋得太狠,弄得小船都摇晃起来。
魏觉急不可耐地叫道:“快吊下去,快吊下去!”
他身边名武官说道:“公子,属下带你下去。”说罢,手托着魏觉左肘,从画舫船舷跃到小船上。
小船吃水沉,施虞候赶紧稳住,说道:“切勿摇晃,姓周只剩半口气,公子爷,你请进舱看吧。”
四痴披着斗蓬从舱里钻出来,冷冷立在边,夜风吹开斗蓬,红裙微露,颇有几分冷艳韵致。
魏觉拱手道:“这位就是蔺小姐吧,多谢相助,家父会亲自向贵门主道谢。”
施虞候赶紧问:“蔺小姐,这姓周不会这就死吧?”
四痴匀匀气息,说:“脊椎已断,挪动就死。”
施虞候说:“那就不要挪动,等下叫公子爷来小船上见这姓周,折磨番,让公子爷出出气就行,千万不能现在死。”
于是,这施虞候就尽量平稳地划着船,不让小船颠簸,免得把周宣颠死那他赏金就减半。
元宵赏灯已近尾声,秦淮河上没有前几日那热闹,小船驶过两座石拱桥,前面便是桃叶渡,远远见条灯火通明大船横在河边,周围没有其他船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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