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问:“那道士说面纱要戴几年?”
林涵蕴道:“没说几年,姐姐都已经戴五年。”
“上当,道蕴姐姐上江湖骗子当!”周宣说:“什红鸾煞,全是胡说八道,脸有红晕,那是身体健康,血色充盈表现,好嘛,现在戴面纱,戴就是五年,戴得容颜憔悴、脸色苍白,那就算红鸾煞消除?真是派胡言!”
林涵蕴说:“姐姐现在还是脸带晕红,很美,你不也看到吗!”
周宣说:“若面纱再戴下去,那就没得晕红,绝对苍白,唉,太可惜,道蕴姐姐那美!”
事无不是儿戏,蜗牛角上争何事,石火光中寄此身,就是要以种游戏心态面对复杂争斗,要兴致勃勃、迎难而上,而不是忧虑畏惧,这金陵城就是张大棋盘,李坚、李坤就是黑白棋子,要助李坚胜,这样才能继续追求人生五大快活。”
静宜仙子定定望着灯下这微笑着男子,他从容、镇定,总是那笑容可掬,从不畏难,看到他就觉得安心——
静宜仙子这失态样子被林涵蕴瞧在眼里,这林二小姐抿着嘴偷笑。
周宣也看着静宜仙子,可是隔层面纱,看不清她娇颜,就问:“道蕴姐姐为何整日蒙面纱,这样对眼睛可不好啊。”
静宜仙子迟疑下说:“这是个玄门前辈叮嘱女道蒙面纱,说要遮颜避祸。”
林涵蕴说:“那去劝姐姐不要戴面纱,劝不成你再劝。”
周宣回到自己房间,见床前案上纱灯尚明,唤小茴香,来福从下人房里跑出来说:“姑爷,小茴香多喝几杯甜米酒,醉,睡去。”
这小茴香还挺贪杯,闻到甜米酒走不动路,周宣便自己去洗漱,然后掩上门脱衣上床,却见床上被衾已经展开,被衾下微微隆起团——
“被子里有人!”
周宣吃惊,随即看到雪白枕头上铺着乌黑秀发,嘴角浮起缕笑意,慢慢将被子掀开,看到那绝美小家妓蜷缩着身子,双手抱着膝盖侧身向里卧着,身上只穿藕色小衣和淡紫色亵裙,弓腰翘臀,纱灯红光透过罗帐照在她雪白细嫩肤色上
周宣奇道:“怪哉,道蕴姐姐避什祸?”
静宜仙子不答。
周宣告辞回房时林涵蕴跟出来,把周宣拽到暗处说:“想不想知道姐姐为什要蒙面纱?”
“想呀,快说。”
“现在你也知道吧,姐姐还没过门就守三次寡,很伤心不是?五年前那时十岁,有个云游道士求见,说可以为姐姐改命,说姐姐双颊常带晕红,太过娇艳,那是红鸾煞,谁娶谁死,必须出家修道,并遮掩真容,这样有朝日红鸾煞就会消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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