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想想蕊初也算自己追星族、崇拜者,就说:“带去看看她。”心想:“可不要是个丑粉丝。”
周宣跟着管事朝侧厅走去,林涵蕴也跟来。
侧厅南窗下,个穿绿衫绣襦、杏黄碎花长裙女子背对着周宣,正照着铜镜在两腮上贴花黄,所谓“花黄”是种鸟形图案,贴在腮上看上去很奇怪,小嘴又涂成乌黑,好象天冷冻成这样,唇形涂成形状就象是嘴里噙着颗黑色算盘子,眉毛呢,粗粗,短短,象两只黑蝉贴在眉头——
“哇,果然好丑!”周宣从铜镜里看到这副怪样,站住脚,不肯近前。
那管事却叫道:“蕊初姑娘,周公子看你来。”
“有个仰慕才华歌妓,听说乔迁新居,非要上门来弹唱助兴,拦都拦不住。”
“是吗?”林涵蕴将信将疑:“对,姐姐让问你,什时候去向她学习茶道?”
周宣说:“明天吧,戌时二刻来。”
林涵蕴不回内院,跟着周宣到前厅听曲,她看到那三个嫂嫂就烦,徐丹媛也是她嫂嫂,未过门亲嫂嫂。
周宣回到座位上跪坐着,林涵蕴看看她爹爹脸色,见并没有吹胡子瞪眼,便放心地跪坐在周宣身边。
那丑女转过头来,还好,双眼睛倒还明亮灵动,还打量着周宣,问:“周七叉周公子?”
不愧是靠歌喉吃饭,声音确清脆动听,如冰棱相击、如娇莺鸣啼。
周宣微笑说:“在下周宣,姑娘不要随那坊间绰号乱叫,众宾客都在等着倾听姑娘歌声呢。”说完赶紧回头就走,装着没听到身后那声“周公子请留步。”
林涵蕴倒是识破周宣心思,捂着嘴笑,说:“
大厅正中铺着块长两丈、宽丈红毡,六名梳着高髻、长裙披帛乐妓坐在绣墩上正在吹奏竽、笙、排箫、横笛、篪、管这六种竹部乐器,曲调喜庆。
吹会,六名乐妓退下,绣墩也被搬移走,搬上来个红色大鼓,鼓面倾斜,周围圈布满铜钉,个面目平庸女妓执着两根小鼓槌上前,另有两个眉目姣好、身材窈窕舞妓烟视媚行地走到红毡上朝众宾客行礼。
“咚咚咚”,鼓声响起,两名舞妓宛转起舞,手臂如蛇、细腰如柳,交领绣襦露出酥胸半截,沟壑深深、粉光致致,随着鼓声腰肢扭动,那鼓胀酥乳就跳颤个不停,吸引在座宾客眼球,如果目光有热度话,那这两名舞妓酥乳就要被熔化。
周宣看到方才取《浣溪沙》词去见歌妓蕊初那位管事站在边,便走过去指着两名舞妓问:“管事先生,哪位是蕊初姑娘?”
那管事赶紧说:“蕊初姑娘还没上场,在侧厅匀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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