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五更天,周宣果然出汗,身大汗,摸额头再不会烫手。
两位少女也顾不得害羞,把周宣脱个精光,秦雀按“灵龟八法”在周宣足少阳胆经手太阳三焦经诸穴用针,十余枚金针插在周宣手足和躯体上颤颤巍巍。
刻钟后,依次收针,周宣呼吸明显平稳许多。
纫针亲自去厨下端来热水,稍凉后,为周宣擦拭身体。
周宣这时醒过来,晃晃脑袋,不那沉重,低头看,纫针挽着袖子在给他擦身子,而他是全身赤裸。
周宣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,昏昏沉沉感觉有人把他扶起来喂药,中药气味好浓,他不肯张口。
个温柔女声说:“夫君,这是‘小柴胡汤’,你病得不轻,要喝药,来,张嘴。”
好象是雀儿声音,周宣乖乖张嘴,“咕嘟咕嘟”把大碗苦极药汤全喝。
秦雀和纫针左右扶周宣重新躺好,秦雀摸着周宣额头,柔声说:“嗯,夫君再睡会,出汗,热退,就会舒服很多。”
周宣就又睡着,梦境纷繁,会儿梦到三痴哭着喊着请求收下他这个忠诚剑奴,会儿梦见那个清瘦文士举着把散发着熊熊火焰刀追杀过来,会又和林涵蕴在石门涧冷潭里戏水——
周宣赶紧继续装睡,早被秦雀看到,抿唇微笑,看着纫针继续为他擦身。
纫针忽然停下,面红耳赤地低低叫声:“雀儿妹妹——”
秦雀问:“怎?”
纫针嘴巴朝周宣胯下呶呶,秦雀看,脸也是红,轻声说:“这表示夫君身体好多嘛,好,给夫君盖上薄衾,快中秋,这夜里是天凉似天。”
周宣听着
三更已过,夜深人静,秦雀和纫针二人守在周宣床边,两双妙目片刻不离那张因为高烧而发红脸,才天多时间不见,二人都觉得夫君消瘦好多,胡子拉茬,眼眶都有点陷下去。
纫针用绢帕浸水不时给周宣湿润下干裂嘴唇,见周宣呼吸依然急促,睡梦里扭动不安样子,担心地说:“雀儿妹妹,夫君他病得不轻呀。”
秦雀是医生,镇定得多,说:“夫君真是不爱惜自己身体,听林二小姐说他先是在石头上睡觉,已经有点着凉咳嗽,第天早还跳进冰冷水潭里洗澡,这些也就罢,接着又和那个三痴下三个多时辰围棋,全是硬撑着,幸好夫君体质强健,不然话,早就高烧昏迷,哪里能够赢下那局棋!”
纫针问:“那夫君病几时能好?他这样子好难受。”
秦雀说:“等到寅、卯之交,夫君身上开始出汗时,用‘灵龟八法’助他固本驱邪,以夫君体质,明天就能下地行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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