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之为出发点。批评他人学说,就以之为基础,合得到这个方式,就说他对,合不到,就说他不对。这是自己造出把尺子,用以度量万事万物。也自知不脱见,但开这间铺子,是用这把尺子,不能不向众人声明。
们试就甲乙两图,来研究孟荀杨墨四家学说:孟子讲“差等之爱”,层层放大,是很合天然现象,便他言“亲亲而仁民,仁民而爱物”与夫“老吾老,以及人之老”类话,总是从第二圈说起走,对于第圈之,则浑而不言。杨子主张为,算是把中心点寻出,他却专在第圈之字上用功,第二以下各圈,置之不论。墨子摩顶放踵,是抛弃第圈之,他主张“爱无差等”,是不分大圈小圈,统画极大之圈事。杨子有小圈,就不管大圈;墨子有大圈,就不管小圈。他两家都不知:天然现象,是大圈小圈层层包裹。孟荀二人,把层层包裹现象看见,但孟子说是层层放大,荀子说是层层缩小,就不免流于偏。们取杨子字,作为中心点,在外面加个差等之爱,就与天然现象相合。孟言性善,荀言性恶,杨子为,墨子兼爱,们只用“扩其为之心”语,就可将四家学说折衷为。
孟子言“乍见孺子将入于井,皆有怵惕恻隐之心”。怵惕是自己畏死,恻隐是悯人之死。孟子知道人之天性,能因自己畏死,就会悯人之死,怵惕自然会扩大为恻隐,因教人再扩大之,推至于四海。道理本是对,只因少说句:“恻隐是从怵惕扩充出来”,又未把“与孺子同时将入井,此心作何状态”提出来讨论,以致生出宋明诸儒误会,以为人之天性发出来,就是恻隐,忘却恻隐之上还有怵惕二字。部宋元明清学案,总是尽力发挥恻隐二字,把怵惕二字置之不理,就流弊百出。
怵惕是利己心之表现,恻隐是利人心之表现。怵惕扩大即为恻隐,利己扩大即为利人。荀子知人有利己心,故倡性恶说;孟子知人有利人心,故倡性善说。们可以说:荀子学说,以怵惕为出发点;孟子学说,以恻隐为出发点,譬如竹子,怵惕是第节,恻隐是第二节。孟子学说,叫人把利人心扩充出来,即是从第二节生枝发叶。荀子学说,主张把利己心加以制裁,是怕他在第节就生枝发叶横起长,以致生不出第二节。两家都是勉人为善,各有见地,宋儒扬孟而抑荀,未免不对。解释厚黑经,曾经“汉高祖之分杯羹,唐太宗之杀建成、元吉,是充其本然之厚黑。”这即是竹子在第节,就生枝发叶横起长。
王阳明传习录说:“孟子从源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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