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摇摇头,独自去奉天门东庑用餐,宫中刚死个皇孙,却似毫无影响,光禄寺照常为讲官准备午餐,张原心道:“也许只有那种有封号皇室成员死亡才会惊动礼部和外廷吧,因为要礼部制订丧葬仪礼,而没有封号就只由内府自行处置。”
徐光启早就走,只有张原个人在此吃喝,光禄寺为东宫讲官准备宴席很是精美,但张原今日却没有胃口,向服侍光禄寺差役要杯凉水喝下去,心境才清凉下来,但下身依然倔强,药效强劲啊,无奈,随便吃些食物,便起身出宫,他没有去翰林院,而是直接雇车回东四牌楼内兄商周祚四合院,武陵惊讶道:“少爷今日怎这早就回来?”
张原道:“皇长孙临时有事,下午不讲课。”进到内院,让穆真真吩咐厨下备水沐浴,解衣时个纸包掉到地上,正是他从宫中带出那两块甘露饼。
“这是什?”
穆真真拾起那纸包交给张原
出来,她听到高起潜说话,吃惊道:“就没,方才不都能说话吗!”
高起潜道:“医官说是回光返照呢,哥儿哭得发晕,嬷嬷赶紧去吧。”从客印月手里接过漆盒,夹在腋下,手为客印月打伞。
十六岁高起潜个头比客印月矮截,矮个给高个打伞,很辛苦,客印月道:“有伞,小高你先跑回去,随后就到。”
高起潜答应声,挟着漆盒打着伞,往慈庆宫小跑着去。
客印月走到菱花槅扇门边,弯腰拾地上伞,紫色宫裙包裹着臀部有着丰隆诱人轮廓,扭头看着张原,轻笑道:“差点被抓*。”打着伞走下阶墀,却又转身道:“张先生,你莫要想着去查底细,若有人去保定查事,会知道,别不敢说,张先生这东宫讲官肯定做不成。”
张原道:“客嬷嬷莫要威胁,没有能耐也没有闲心去查你底细,与你为敌没有任何好处,们却是可以好好相处——”
“相处?”客印月眸子亮。
张原忙道:“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说可以相安无事,甚至是互为助力。”
客印月莞尔,谦虚道:“小妇人只是个乳娘,能有什助力,那小妇人先谢谢张先生。”说罢,打着伞步速很快地去,那走路样子显得两条长腿很有劲。
张原不禁想:“这客印月不知会不会武功,若有真真半身手那打还不是三下两下。”又想:“这妇人果然是有来历,到底是什来历依然让人猜不透,明史也没有相关记载,这还得靠自己摸索,只是现在这妇人已经知道对她身份有疑心,这对来说是个隐忧,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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