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太监明白张原
意思
，惊喜道：“张修撰是说再来
次妖书案？”
张原摇头道：“当年妖书案到底怎
回事现在都说不清，团乱麻，反映是朝野上下对东宫岌岌可危地位担心，妖书案可谓应运而生，但很多事可不可再，好比空城计只能用次，再用就完蛋——”
钟太监问：“那张修撰以为该当如何？”
张原低声道：“东宫虽然受冷遇，但还是有很多效力之人，公公可向东宫献计，安排个神智不大清楚男子闯进慈庆宫，然后抓住此人移交锦衣卫，就说这人闯进宫中妄图要打死太子。”
钟太监屏气凝神听着，以为张原还有后话，不料张原就闭嘴，不禁问：“就这样吗？”
化险为夷，可有好计救助小爷？这也是你
前程之所系——”
张原这时仿佛《大话西游》里周星驰发现脚板底痣，心下恍然：“原来这事还得应在身上。”同时也是暗自心惊，他想在翰林院清闲待着已不可能，当年国本之争，是东林诸臣坚决支持、甚至不惜性命才争得朱常洛太子之位，他现在也不能置身事外——
“钟公公向东宫面前提起？”张原不动声色问。
钟太监看着张原脸色，摇头道：“没有，杂家岂会那冒失，只是问计，并无让张修撰卷入宫廷之争意思。”
张原道：“公公知道是坚决拥戴东宫，可以献计，但绝不能出面，公公须知其中利害——”
张原点头道：“就是这样，什也不要多说，这事只是个火苗，自有外官会加油添薪，到时锋芒自会指向郑氏，东宫自然就平安。”
钟太监迟疑道：“这似乎不可信啊，郑贵妃要害小爷，也不会派个半疯半傻人啊。”
张原微笑道：“疯癫不是痴呆，很多疯癫是发病时疯癫，平时看着又正常，这并非那好辨别，把个正常人指认为疯癫而关起来事都见得多，而且闯进禁宫谋杀太子事非同小可，自有支持东宫言官和御史揪住不放，所以不管别人信不信，反正是信。”
钟太监瞠目结舌，仔细想张原说这番
钟太监道：“杂家知道，你现在只是没有实权词林官，养望第。”
张原想想，问：“妖书案是哪年事？”
钟太监答道：“是万历三十年事。”这事钟太监耳熟能详，发生妖书案时他还是内官监当差——
张原问：“结果如何？”
妖书案是当时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本小册子，指责郑贵妃欲废太子，那时太子朱常洛才刚刚册立，地位很不稳，经过那妖书案，朝野间强大舆论迫使郑贵妃不敢废太子立福王，朱常洛地位反而稳住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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