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心道:“怎,梃击案发生?”口里道:“公公莫急,慢慢说,怎回事?”
钟太监道:“就在上月杂家在什刹海与你相见那日,万岁爷爷把小爷唤到乾清宫训斥,小爷回来时面无人色,王安公公细问之下,才知郑贵妃又向万岁爷进谗言,说小爷将刘淑女虐待而死,小爷甚是惶恐——”
深宫之事无法深究,郑贵妃枕边风厉害,张原点点头,问:“还有呢?”
钟太监道:“前两年有锦衣卫百户王曰乾告发京师*徒孔学、赵宗舜、赵圣等受皇贵妃郑氏指使,纠集妖人谋害东宫,当时福清相公为息事宁人,以查无实据,王曰乾与孔学等人有私怨才诬告,授意三法司将告发者王曰乾拷打至死,这事就过去,没有引起朝党大纷争,但却助长郑氏党气焰,小爷日子很不好过,小爷贵为储君,但身边侍从寥寥,不少慈庆宫内侍因为门庭冷落,没有油水好捞,有借口生病、有借口他处有事,纷纷离去,偌大慈庆宫是冷冷清清,小爷很是惊惧,生怕哪日就被郑贵妃人害死,小爷担心绝非杞人忧天,那郑国泰任左军都督府左都督,郑养性又是羽林卫千户,他们要是谋害小爷,真不是很难事——”
说到这里,钟太监凝视张原眼睛,低声道:“张修撰足智多谋,科场案
叉手唱喏道:“张修撰,小人有话说。”
张原便起身走到厅廊下,小高近前低声道:“干爹就在门外马车上,因为要避人耳目,不方便进来,请张修撰到马车上说话。”
张原眉头微皱,钟太监这急着亲自来见他,定有要紧事,当下向穆敬岩招呼声,跟着小高出门,武陵赶忙跟上——
穆真真迟疑下,向爹爹说声,也跟上来,张原回头道:“真真陪穆叔说话,小武、大锤,跟来。”出外身边总得带着人。
张原走出金柱大门,见侧对门路边停着辆马车,小高已经先跑过去,对车厢中人说句什,车帷掀,露出钟太监白瘦无须脸,向张原点头,又把车帷放下——
张原过去坐进车厢,钟太监略略揖道:“张修撰,杂家有要紧话说,咱们先离开这里,到朝阳门大街转圈。”
张原点头道:“那好。”吩咐武陵回去告知内兄声,就说他临时有事外出,等下回来——
马车向东出东四牌楼坊门,除车夫外,钟太监只带干儿子小高,现在跟在车边还有汪大锤和武陵。
张原受不钟太监神神秘秘样子,说道:“公公有何要事,现在可以说。”
钟太监还撩起窗帷向车外看看,这才压低声音道:“张修撰,那郑贵妃要向太子爷发难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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