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笑道：“小徽这
说，吓得
信都不敢拆
，小徽教，该如何选择，才能够又孝顺又有
商澹然辛苦分娩之日，远在四千里外
张原正在京城朝阳门外与落第归乡友人依依惜别，帆影远去后，留下来十位翰社进士就在附近酒楼饮酒聚谈，他们这十人相聚日子也不会长，因为下月初，张原和文震孟就要进入翰林院从事史书纂修、诰敕起草以及经筵侍讲诸事务；倪元璐和张岱这两位庶吉士也在翰林院，不过庶吉士还不能算是翰林，庶吉士在翰林院主要任务是学习，由翰林院、詹事府中学问渊博、官高资深者负责教导他们，学习期限般为三年，然后进行考核，优者升为翰林院编修、检讨，次者出为给事中、御史，谓之散馆，就是说学成毕业，庶吉士仕途升迁要比般进士顺利，而且有成为大学士入阁辅政希望，时人目之为“储相”，般外放进士最多也就四品知府到顶——
而洪承畴、黄尊素、阮大铖、许观吉、孙际可、夏启昌六人在授官外放之前，先要分配至六部、都察院、大理寺、通政司等衙门学习律令、熟悉政务，以及历练处理实际事务能力，这叫进士观政，就是实习，为期三个月，所以张原、文震孟、张岱、倪元璐四人今后两年还能聚在起，而洪承畴六人三个月后就要各任方，只能通过书信联系——
午后申时初，张原回到东四牌楼内兄商周祚四合院，进垂花仪门，就见景徽站在西厢房台阶上，双手别在背后，笑容可掬，脆声道：“小姑父，猜猜又有什喜事？”小景徽因为叫“张公子哥哥”被母亲傅氏训斥过几次，现在终于改口。
张原听到“喜事”二字心就“怦”跳，随即又明白这不可能，虽然预计澹然是这几日分娩，但要等到喜信传来，至少要个半月之后，说道：“是不是你小姑姑写信来？”
“猜中。”
景徽双足蹦，就从三尺高台阶上跳下来，背在身后手扬，有叠信，是澹然写给兄嫂、景兰、景微和张原信，还有张原之父张瑞阳写给张原封信——
景徽喜滋滋道：“小姑姑真好，专门给写封信，没和姐姐信放在起。”说着把信封亮给张原看，上面写着“商景徽收”呢。
张原笑，从景徽手里抽出父亲张瑞阳和澹然给他信，却听景徽问：“小姑父是先看小姑姑信呢，还是先看张老先生信？”
张原含笑问：“这先后有区别吗？”
“当然有。”景徽笑眯眯道：“先看张老先生信是孝，先看小姑姑信是爱，张公子哥哥——”，说漏嘴，赶忙改口道：“小姑父该怎选择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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