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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彪佳起先显得有点手足无措,不知该和商景兰说什,笨嘴笨舌样子,后来坐冰床才活泼起来,与商景兰也有说有笑。
小景徽笑得最开心,爱玩、爱亲近大自然是孩子天性,张原不禁想起让钟太监很烦恼那个皇长孙朱由校,朱由校贪玩,其实这种保有孩子天性人是很可以亲近,没怎读书有时心底反而单纯,当然,放在大乱将临末世,作为个皇位继承人来说这种性情显然就不合适,所以才会被魏忠贤与客氏蒙蔽,把批红权力交到个地痞出身不识字老太监手里,大明朝这辆破车加速驶向灭亡深渊也就不可避免,魏忠贤大权独揽那几年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几个时期之,这已是史家定论,当然,就算是定论也会有杂音,也有人好作翻案文章哗众取宠,这不稀奇——
张原不知道是,就在他和祁彪佳陪景兰、景徽姐妹在泡子河滑冰床时,皇长孙朱由校也在钟本华、魏朝、魏进忠等人陪伴下在西苑堆雪人玩耍,钟本华算是朱由校启蒙老师,平日也比较严肃,朱由校对钟本华还是有点敬畏,没想到今日钟太监竟会陪他来玩雪,朱由校很快活,钟太监让小内侍们按他指点在冰上堆出十五个雪人,代表大明两京十三省方位,并说各省珍禽异兽、风土人情,朱由校在雪人中转来转去,听得津津有味,说到:“没想到大明疆域这般广大,有这多好玩地方,啧啧,以后若有机会也要到处玩玩。”
钟太监顿觉头大如斗,他觉得自己教育又失败,皇长孙现在还只是喜欢待在角落里做木匠,若是以后即位要学百年前正德皇帝下江南、征塞北那可糟糕!
傍晚时回到慈庆宫,钟太监收到南京守备太监邢隆派人送给他份年节礼物,在外省当差太监每年过年前都要派专人回京送礼,打点宫中各位有权力太监,钟太监现在是坐冷板凳,本来没人理睬,邢隆还给他备份年礼,情义可感啊——
钟太监心道:“杂家原与邢隆交情泛泛,去年杂家引荐张原帮邢隆渡过难关,邢隆应是为那事感激杂家吧。”
想起昨日马车上张原拜托他事,钟太监便让干儿子小高挑灯笼,提盒西湖藕粉,两个人出慈庆宫北门往宫城玄武门而去,钟太监要到司礼监找掌印太监卢受,他与卢受关系尚可——
作为内府十二监之首司礼监并不在宫城中,是在万岁山后面,离北安门倒是不远,从慈庆宫这边过去有三、四里路,司礼监南面是印绶监,钟太监与干儿子小高从印绶监外走过时,正遇印绶监掌印太监邱乘云带几个小内侍出来,邱乘云“嘿嘿”笑道:“钟公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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