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南北交通阻断五日,损失已然不小,现在还不是漕运繁忙期,若灾情得不到控制、灾民得不到抚恤,盗贼横行,明年开春漕运必受影响,南北客商亦裹足不前,京幾物价势必腾涨,损失何止数郡赋税钱粮。”
李汝华思忖片刻,亲自携陈其猷奏疏和《饥民图》入承天门,到午门外六科直房见当值六科给事中,兵科给事中熊明遇和礼科给事中丌詩教就是山东人,对家乡受灾还是很着急,当即拟好奏疏连同《饥民图》起先送至内阁,然后再由内阁大学士票拟,再让内侍送至宫城司礼监,等待批复,现在内阁辅臣只有方从哲和吴道南两个人,忙得是不可开交,而且是瞎忙,票拟好送上去奏章往往没回复——
李汝华回到户部衙门,见户部员外郎陪着张原四人还在后堂,就说:“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五,宫中正准备宴除夕、迎新年,年前是批复不下来,只有先行文让六郡州县自行救灾。”想想,又道:“暂支临清水次仓粮六万石赈灾,这是本部职权内,其余还要等皇帝旨意。”
张原四人辞出户部衙门,回到会同馆向诸举子说明情况,诸举子虽然不满,但皇帝不批红他们又能奈何,慷慨议论番,回馆烤火去,只有翰社诸人还在,知道张社首肯定还有话说,已经抵京翰社举子已有三十五人,翰社社员基本上来自浙江和南直隶,这次浙江乡试翰社有二十八人上龙虎榜,应天府乡试也有翰社十八人中式,连同文震孟、范文若、焦润生、罗玄文这四个前科举人,翰社总共有五十名举人,虽然在应试七、八千名举人当中不算什,但对个社盟而言,这样实力已经是首屈指——
现在距离明年二月初九春闱首场还有四十来天,不能荒废,张原提议在京翰社同仁每隔三日相聚讲学次,或请翰林院名儒开讲,或由翰社里饱学之士开讲,经史八股、经济军事都可以讲——
众人轰然响应,人生地不熟,闲着也无聊,寻找合适讲学场所自然是社首事,张原请大家在会同馆等待消息,腊月二十八将举行第次开讲,讲学地点他会在前日通知众人。
翰社诸人散后,张原和大兄张岱随祁彪佳去兵部衙门拜见祁承爜,张原有篇关于辽东局势奏疏,要请祁承爜代为呈交上去,张原现在已不仅仅是根据他后世认识来泛论辽东形势,他这路来京,只要遇到北地来客商他就打听辽东消息,各种道听途说小道消息他都要听,哪些消息是实,哪些消息是虚,他还是能分辨得出,前几日又与师兄徐光启长谈,对努尔哈赤动向有大致解,与他后世认知相印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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