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汝谦展颜道:“韩兄说得极是。”
这姓韩文士与钱谦益乃是同榜进士,钱谦益殿试第三,他第,状元韩敬,师从宣城汤宾尹,钱谦益文名远胜韩敬,所以当韩敬抡魁,士论大哗,认为任会试分校官汤宾尹包庇韩敬,汤宾尹是宣党首领,于是遭到东林党言官交相弹劾,遂在次年京察中解职还乡,韩敬在朝中待不下去,也辞官闲居,韩敬认定是钱谦益鼓动东林党人弹劾他师生,极恨钱谦益,就要借此次浙江乡试让钱谦益罢官,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——
……
薛童进城回话时,正见张原和黄尊素几人立在万仙桥畔,盛美号布庄大门前正“噼里啪啦”放鞭炮,张原题写匾额高悬,在弥漫爆竹硝烟中杭州盛美号布庄正式开张营业,青浦陆氏在杭州毫无根基,所以当个月前盛美号布庄开始筹备时,西城同行商家都报以冷眼,暗中商议准备联手排挤,岂料前日方知店主之弟是新科解元,乃是山阴张氏子弟,于是众商家起沉默——
薛童上前道:
分守,那这诬陷案就闹腾不起来,而张原和翰社名声反而臭,而且——”
说到这里,汪守泰停顿下,嘴角勾起冷笑,续道:“料那张原见们大张旗鼓送银子去,很可能懊悔不敢收,那就正好,银子还是九兄,留下臭泥潭让张原挣扎去。”
汪汝谦眉头舒展开来,赞道:“四弟果然好计谋!不过那张原要典不系园是何意,为何不干脆逼转赠?”
汪守泰道:“山阴张氏好园林是出名,那张原自然是觊觎大兄不系园红叶和定香桥,妄图借此机会霸占,却又担心名声不佳,这才提出以七百两银子典居不系园七十年,这是掩耳盗铃、虚伪卑鄙之举。”
汪汝谦点点头,却问:“为什是典七十年,而不是五十年或百年?”
汪守泰皱眉道:“这个亦猜不透,或许是张原认为自己还能再活七十年吧。”
“七十年,嘿嘿——”汪汝谦连连冷笑,又道:“可不能出面与他立典园契约,四弟为出面吧,把不系园地契先背书给你。”
汪守泰答应,哂道:“这张原其实稚嫩,九兄放心,这不系园他张原得不去,此番若不是理直兄意外被抓,们本可大获全胜,如今却要多使银子。”
汪汝谦咬牙切齿道:“使些银子不算什,就是要这张原身败名裂,只可惜革不他举人功名。”
这时,那坐在边上品茶直不说话文士开口:“难说,汤宣城虽在野,但宣党在朝中势力依然不可小觑,钱谦益这次难逃言官弹劾,两位试想,主考官若出问题,那以张原为首考生也难表清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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