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炳麟拍
拍张原
手臂，笑道：“盼你连捷呢。”话锋
转道：“大宗师已经到各府主持科考，月底前会到绍兴，你是去年岁贡，不用考试，
还得考。”
并不是所有秀才都能参加乡试，必须要进行选拔，每逢子、午、卯、酉乡试年五月底之前，提学官要下到各府召集生员考试，、二等才有资格参加八月乡试，张原是去年道试案首，不需科考就获得乡试资格，若是这次乡试不中，那
下科张原想要参加乡试话也得先进行科考——
张原道：“师兄定能考等，到时们结伴去杭州。”
王炳麟摇头道：“还真是信心不足，不怕介子取笑，若婴姿是，那考等没问题，你看看她总结作八股法，远远不及。”起身道：“好，先告辞。”
张原道：“王师兄用午饭再回吧”
士人过来与他寒暄，商澹然便与穆真真、云锦退在边，在岸边槐荫下看赛龙舟，却不知道隔着半里远越王桥上，有人正看着她和张原——
那是王婴姿，与姐姐王静淑乘辆牛车到桥上看赛龙舟，远远地看到张原和商澹然，王静淑道：“婴姿，看到吗，人家夫妇很恩爱，携手同游。”
王婴姿默然半晌，说道：“姐姐，回去吧，读书作文去。”
王静淑道：“书中自有黄金屋，书中自有千钟粟，书中自有颜如玉——婴姿，你读书里有什？”
王婴姿道：“姐姐何必这功利，读书就定要有这些吗，只是爱读书，读书明事理、长见识，就足够。”又道：“明日请阿兄叫仆人把收集些书送给介子师兄，那些书对乡试、会试都应该有裨益。”
王炳麟婉辞。
送走王炳麟，张原回到投醪河畔书房，他现在会客、交友般都在这边，商澹然来木楼之前会先让云锦来看有没有外客，在木楼这边侍候是穆真真——
王炳麟送来那个书箧静静地卧在桌案上，书箧是竹子所制，防水、坚韧，应是新制书箧，犹有竹子清香——
张原仔细翻检其中书册，除《春秋定旨》、《读左辅义》这些论春秋书籍外，还有归有光、汤显祖、
王静淑摇头道：“姐姐真是不明白你——”
牛车掉头向越王桥东，王婴姿从车窗望着与诸生交谈张原，喃喃自语道：“很简单呀，只是喜欢而已。”
……
端午节后日，王炳麟亲自到山阴给张原送来个书箧，说道：“介子，这些书你都看看，已读过，开卷有益，只是愚钝，领悟不深。”
张原稍翻检，就知这些书是婴姿师妹收集，有些还是婴姿亲笔手录整理，对王炳麟道：“代谢过师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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