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改日再把那两个旧院女郎叫来相陪。”
张原忙道:“不必不必,晚生在国子监就读,监规森严,哪能携妓饮宴,邢公公有事尽管吩咐,若叫歌妓,那晚生就不敢来赴宴。”
邢隆也没心思多说歌妓事,让侍从上茶点果瓜后,屏退左右,商议奏疏、堪舆师以及如何收买人心,张原听邢太监恳请他代笔写奏疏,略沉吟,就答应,篇自辩奏疏写好或者差,起到结果是天差地别,既然要帮邢太监,那就帮到底,但他要先看看邢太监往常给皇帝写奏疏是什语气,请邢太监挑几件不太重要奏疏给他揣摩揣摩,要代似话自然要解这些,邢隆急命那中年幕僚回内守备府去取——
说到有名望堪舆地师,邢隆道:“金陵有名望精通玄女宅经术就数国子监祭酒顾起元。”
张原愕然,顾校长竟然是风水术大师吗,这个他真不知道。
邢隆道:“顾祭酒曾与人论金陵风水,当时前辈堪舆家说金陵山形散而不聚、江水流而不留,穿城而过秦淮河又是西注,与帝都格局‘砂关锁’不相应,不宜作都城,顾祭酒认为这都是为永乐帝迁都作辩解,顾祭酒对金陵城垣局风水与他人看法不同,认为金陵逆水结力,可以作帝都,但与北京相比,稍欠雄厚壮大,此论影响很大,若顾祭酒肯为咱家说话,那就有把握得多,而且顾祭酒就是金陵本地人——”
邢隆皱着眉头,知道要请顾起元为他宣扬案山开道有益国家社稷绝非件容易事,但再难他都要去争取,这是搏命啊,顾起元提任何条件他都可以答应——
又说起收买人心之事,邢隆沉思片刻,说道:“近年金陵对编商当值,给很多铺户带来累累重创多有控诉,朝廷商税其实不高,但地方逐级累加就惊人,南京榷税使郭祖生是义子,他主管龙江上下关税榷务,若咱家提出弛商减税建议,必获民众欢迎,只恐国课征收不足,再遭言官弹劾——”
张原对晚明商税有点解,晚明商税看似不高,但收税关卡多,有皇帝榷税使、有户部榷务官、还有地方关税,批货物从杭州运抵南京,要过重重关卡,商税叠加起来就惊人,致使商贾不行,肆市萧条,如果适当降低些商税,商贾就愿意到南京来,舟楫往返,收到税应该不会比减税前少,甚至可能更多,这与薄利多销是个道理,后世有些论者认为晚明不提高商税致使农民负担重才导致灭亡,这种论调那完全是事后诸葛亮,建州女真兴起、辽东事坏之后,即便加征商税也弥补不那庞大军饷,明朝不管征不征商税都要灭亡,而他既有前瞻识见,当然明白最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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