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萼挠着头皮,想想也确不能把董其昌父子怎样,不可能领着奴仆打到华亭去,恼得拍案大骂董其昌,先骂顿解解气再说。
张岱端起茶盏免得被震翻,说道:“燕客你急什,介子能忍,当初对付姚复不也很能忍吗?”
张萼眼睛亮,问:“介子,你足智多谋,是不是已有对付董其昌父子之策,就用对付姚讼棍计策对付董氏,觉得这计策依然好用,先下手为强啊,不要等到董氏欺负你姐夫又来害你。”
张萼很仗义,只是太张扬,不足与谋大事,但有些事有张萼参与,会精彩痛快得多,张原道:“道试在即,现在只专心备考,不过即便日后要对抗松
,朝士半江西,近几科们浙江渐渐赶上,江南文风盛,但每科定额就是这几个,很多饱读诗书、才智高超之辈也是屡试不中。”
周墨农也愤愤不平道:“科举也是不公平,有些贫穷偏僻府、县,能把四书读通或者能破个题就是秀才,因为有规定名额,总要录满,多有滥竽充数,们绍兴府随随便便个儒童都比那些小地方生员学问强,即与宗子,若在其他省,前年乡试已是高中——”
张岱笑道:“牢骚无益,们又不可能到外省去冒籍应试。”
张萼道:“怎不可能,明日写信与父亲商议下,把户籍迁到云南或者贵州去,到时高中进士,你们三个还在山阴窝着。”想想都有趣,哈哈大笑起来。
张萼说话没正经,时说要纳监,时说要冒籍,张岱懒得和他多说,问张原道:“介子,在杭州听闻你那朋友宗翼善已经不在焦太史处,回松江,他可有信告知你?”
张原叹道:“上月初就有信来,董其昌拘禁宗翼善父母,逼得宗翼善不得不回去。”
张岱道:“据说焦太史为此很是不快,宗翼善整理澹园书目兢兢业业,书法亦佳,编写提要很得焦太史赞赏,如今书目还没编到半,宗翼善就被迫回松江,听华亭人说董氏还让宗翼善执贱役以示侮辱。”
张原双目眯起,说道:“物极必反,董氏父子嚣张跋扈也该到头,姐夫月初写信来,董其昌授意其门生松江知府黄国鼎,将陆氏叛奴陈明开释出狱,判状说是罚陈明作苦役年,但陈明照样在董府出入,董氏倚势横行,莫此为甚。”
张萼直恼恨董祖常,上次听说张原在杭州打董祖常,连说打得不够狠,至少要让董祖常断筋折骨才好,张萼做事是不计后果,只顾时痛快,这时听董氏这般嚣张,怒道:“介子,那也是你姐夫事,你就这忍?”
张原道:“得忍,不忍能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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