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母吕氏道:“这当然好,只是家里能支用银子只有二百来两,怕不够用。”
张若曦笑道:“母亲不用担心,小原他有钱,杭州钟太监送他千两银子,这事还没来得及向母亲说呢。”
张母吕氏惊道:“好端端人家内官为何送你这多银子?”
太监邱乘云送钟太监三千两银子,钟太监又送千两银子给张原,事情经过颇为曲折复杂,张原不想母亲说他多事,只好轻描淡写道:“钟太监与另个姓邱太监有些纠纷,儿子给他们想个两全之策,二人都很满意,所以钟太监定要送银子,不收就是看不起他,儿子只好收,想着有所回报,西张三兄张萼不是有架望远镜吗,那钟太监也喜欢新奇之物,儿子就想制作出同样望远镜送那钟太监,刚好三兄也正想开个眼镜作坊,儿子便与三兄合伙,出银五百两,还要派人去南直隶采购水晶石,不过这些事都由三兄张萼操办,儿子并不多管。”
张若曦在边笑,她是听弟弟说事情原委。
张原道:“你先下去会儿,和你姐姐商量商量。”
张原心道:“这多大事啊,还要和姐姐商量。”依言下楼,在天井边等着。
张母吕氏从廊栏间隙望着楼下儿子,问女儿张若曦道:“若曦,你弟弟这些日子是不是和真真——和真真——”时不好措词。
张若曦知道母亲想说什,轻笑道:“母亲把小原支开却原来是要问这个啊,他们来青浦路上不清楚,这次回山阴,虽是同舱室,倒是各自歇息,想必还没有那事。”
张母吕氏笑道:“那就好,张原才十六岁,身子骨没长结实,不应过早行房事,真真看着身量高,其实也还小,才十五岁。”
张母吕氏摇着头道:“儿才多大人啊,又做这个又做那个,还是要以读书为主。”
张原道:“儿子晓得,读书不敢荒废,方才都在练字呢。”
张母吕氏微笑道:“为娘知道儿读书刻苦,你姐姐都直在夸你呢,好,
张若曦问:“那母亲意思是?”
张母吕氏道:“还是明年再让真真住到这边来服侍张原吧。”
张若曦道:“那也好,小原今年也要静心读书。”
张母吕氏便招手让儿子上来,说道:“真真要给她爹爹洗衣做饭,还是明年再与她爹爹起搬来吧,若是真真爹爹外出听差那就让真真待在这边,如何?”
张原哪里知道母亲是担心他会纵欲伤身,穆真真是那样狐媚人吗?点头道:“儿子但凭母亲做主——还有事,儿子想在后园面向投醪河那面建几间砖木房,以后或许会有些同学友人到访,儿子住内院往来不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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