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来现今消息极为闭塞,二来摄政王来去太平府均为绝密,免得泄露行踪,等摄政王返回南京,数日后《宁报》等新闻纸才会报道此事。
若不是这般,谁那大胆子敢在摄政王来往可能经过路途上搞武装摩擦?那是真正寿星公上吊。
半个时辰后,县官被带到,撅着屁股跪在地上只是磕头,吓得身子瑟瑟发抖,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到底怎回事?”叶昭皱起眉头。
焦县令结结巴巴,额头嗖嗖冒汗,可真是句完整话都说不出。
献上几瓶罐头,燃香,算是感谢它给自己处栖身之地。
点颗烟,在庙院里走走,说道:“回头要修葺番。”
随行属官鸿胪寺少卿俞曲园躬身道:“此处土地公蒙王爷天恩,乃是万年香火福气。”
叶昭笑笑,没说话。
虽然只是沿途宿营,叶昭更是睡自己绿帆布小帐篷,就是那种简易军用帐篷,如果冬日用防风防冻效果颇佳。尽管如此,小帐篷之旁,还是搭起座金顶中军大帐,旗帜猎猎而响。
叶昭无奈转头对俞曲园努努嘴,说道:“带下去,你问问他。”
俞曲园领命,领着焦县令出去没多久,回来奏报,原来是东石镇民团绑永定行工人,原委却不清楚,只知道双方昨日发生冲突,有几人受伤,现今焦恩泽来调解,却全不管用。
叶昭微微点点头,说道:“此事再寻几个当事人问问。”
俞曲园道:“听闻永定行被绑工人里,有位工人妹妹乃是南京府女巡捕官,现今也赶来,见识话理,她定能分说清楚,王爷可召来问。”
叶昭微微怔,女巡捕官?莫不是朱丝
叶昭出游时,这议事大帐基本就是摆设,可侍卫、营兵却乐此不彼每次都要搭建,这座帐篷就专门需要几辆马车运载。
不过今日,却难得用上它,马兵哨探回报,东石镇有两支武装对峙迹象,立时,营兵们可就沸腾起来,吆喝声、号令声不绝,篝火尽熄,排排步枪兵洒出去,很快这小村子,就被警戒铁桶般。
叶昭坐在大帐中,颇有些无奈,帐内燃煤油灯,外面数十名侍卫捧着黑布围起,享受着这高高无上权势,叶昭有时候真怕自己会迷失,会忘身为个现代人道德观、价值观。
不多时,郑狗子大步走进来,单膝跪倒禀告,第二路马兵返回,已经打探清楚,却是广州永定行与东石镇乡绅石耀仁发生矛盾,永定行请鼎祥贸易行商团助阵,双方武装在东石镇口对峙,大有触即发之势。本地县令焦恩泽正在调停。
叶昭微微蹙眉,道:“喊焦恩泽来。”郑狗子忙领令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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