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昭盯着他看会儿,又道:“被抓之湘勇管带,已令人解来抚州,这事儿啊,幼丹你来办,是杀是放,都由得你。”
沈葆桢又怔,这,这可不难为自己吗?忙道:“这,还请王爷明示。”
叶昭却已经端起茶杯,微笑道:“想幼丹定会知孰轻孰重。”
沈葆桢无奈,只得起身告辞。
……
等沈葆桢落座,就道:“本王已给两宫太后和皇上上折子,今赣境大部平定,平贼战乱时署衙混乱之局自要沥清,本王保举你为兵部侍郎,帮办将军府军务,两宫太后已准,想来皇上这几日定会下旨。”
沈葆桢微微呆,这分明是在将他军。
好半晌沈葆桢才笑道:“下官自听从皇上调派。”心里突然有些发苦,帮办将军府军务,只怕皇上还真会准,来江西两抚局面总要有个局;再个有人随粤军探听虚实自是求之不得。只是这自己可不就真是与虎狼为伍?谁知道这大将军王肚子里打什算盘?
愣会儿,沈葆桢才想起正事儿,躬身道:“王爷,临江府之事您可有所耳闻?”
叶昭淡然道:“嗯,湘军团勇军纪涣散,*杀掳掠,又率先起衅,被第镇步兵营击溃,抚台可是说此事?”
数日后荷花楼听雨轩,叶昭穿着身宽松黑色休闲装,半躺在舒适沙发里,正看着报纸上则广告愣神,昨日,他刚刚从抚州回来。
李秀成部退守南昌,石达开部则屯兵九江与湘军对峙,互为犄角。南昌城城高壕深,发匪经营数年,更有数个炮台为依仗,加之火枪兵在太平军中比例渐增,
沈葆桢又滞,呆会儿皱眉道:“谁是谁非先不去说它,可同室操戈,打死数十名团勇,这,这未免……”
叶昭摆摆手打断他话:“已下严令,各路兵勇若有扰民者,各镇总兵官可先斩后奏,从此以后,想这穷凶极恶兵痞会收敛。”看向沈葆桢,正容沉声道:“幼丹!莫非你以为这烧杀掳掠乡勇不是在乱大清天下?难不成要回护他们?幼丹可想过惨死于他们之手妇孺孩童?”
看着叶昭炯炯眼神,沈葆桢突然有些惭愧,闻听此讯即匆匆赶来,路上早已想好说辞,定要治粤军领将之罪,满脑子琢磨都是京城和广州权力之争,琢磨是如何杀杀粤军气焰,不然如此下去,怕这粤军真会成为大清国祸乱之源。
可此刻,在叶昭清澈如水目光逼视下,不由得微微汗颜,不管大将军王本意所想,可自己,读多年圣贤书,现今却满脑子权谋,可还有点济世为怀良心?
早想好演练过无数次说辞再说不出,沈葆桢慢慢垂首,道:“是,下官受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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