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满觉得胆战心惊,给晏行昱换茶后,忙不迭地去找鱼息。
鱼息正在磨药,闻言药杵顿,才道:“没事,他药里有佛生根,会受些影响,再喝些药调理调理就好。”
听到鱼息这说,阿满这才放下心来。
荆寒章喜气洋洋地去国师府,却是怒气冲冲地回来。
晏行昱坐在院子里瓣瓣地掰着莲花瓣玩,看到他气得不行模样,笑道:“怎?国师没给测?
阿满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,先让蛰卫下去,抖着手将晏行昱扶起来,尝试着道:“公子,您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晏行昱如梦初醒,“啊”声,手中转动莲花也陡然停止。
晏行昱呆呆地看着虚空,过许久才轻声道:“哦对,还是名义上摄政王世子。”
阿满浑身冷汗直冒:“您是不是……”
“没疯。”晏行昱将手中莲花插在花瓶里,心不在焉道,“很好,应该是佛生根药效。”
荆寒章说去就去,陪着晏行昱喝完药,就纵马过街,路张扬地前去国师府。
晏行昱唇角嗔着笑,将荆寒章采摘下来莲花荷叶插在花瓶里,看起来心情很好。
和瑞王联手之事晏行昱也就在最开始时候易容露个面,其余时候全是鱼息在交涉,这养病两个月,是晏行昱此生过最安稳日子。
有蛰卫悄无声息地潜入七皇子府,单膝跪在晏行昱面前时,已经个多月没有过问过蛰卫之事晏行昱罕见地呆怔下,手中支还未插进花瓶莲花从他手中落下来。
晏行昱有些迷茫地看着他,疑惑地问:“你……”
阿满却不信这句话。
从两年前他就觉得自家公子仿佛将自己分裂成两个人,个是对待所有人冷血无情摄政王世子,个则是只对着荆寒章时才会出现人畜无害小鹿。
以前晏行昱能飞快切换自如,但那次从国师府回来后,晏行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想将自己彻底分裂。
他不想当那机关算尽满手鲜血摄政王世子,只想做幼时什都不懂天真小鹿。
而现在,只是短短个月,他竟然不记得直在为他办事蛰卫。
阿满听到动静从外面走进来,就瞧见晏行昱正蹲在蛰卫面前,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人,眼中里全是无害纯澈。
阿满知道荆寒章不在府里,晏行昱总是有些奇奇怪怪,他小心翼翼走过去,问:“公子,他有什奇怪吗?”
晏行昱抱着膝盖,手中那拿着支荷花,手指轻轻转动,他随口道:“他是谁?为什叫大人?”
阿满悚然惊,就连跪在地上蛰卫也愕然抬头。
两人面面相觑,都从彼此眼睛里瞧出满满恐惧和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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