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昱觉得很难过,他坐在那搅着自己手指,本以为荆寒章会立刻来哄他,但左等右等等来只是阵沉默。
他更难过,还是想要引起荆寒章注意,讷讷道:“殿下,、马上要难过。”
荆寒章刚刚反省好自己就听到这样句话,吓得他头发都差点竖起来。
他立刻道:“你先别难过!”
晏行昱听,立刻收起难过,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他。
晏行昱眸中水波更重,他讷讷道:“可是殿下……好像并不开心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自己只是不想他为自己事操心!
他表达还不够清楚吗?
荆寒章怔,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天生就不会对别人好意产生相等回馈。
政王骸骨归京,这可是大功件啊。”
荆寒章好半晌才道:“你确定皇帝真会用这个缘由?摄政王死在战场上十几年,当年生还副将说他是尸骨无存,搜遍战场都寻不到他尸身。现在过这多年,突然说大哥寻到骸骨,天下人可信?”
晏行昱淡淡道:“不管天下人信不信,皇帝心安即可。”
荆寒章还是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“没事。”晏行昱拽拽他袖子,道,“章岳已死,若不给皇帝个解决此事法子,他恐怕会将气撒在当时刚好归京大皇子身上。这样事情不但解决,大皇子还封王,举双得。”
荆寒章正色道:“你帮大哥,很高兴,是想给你全部金银珠宝高兴。”
对晏行昱这种人,直接表达高兴根本让他感觉不到这种情感程度,所以荆寒章找个量词来形象表达。
果不其然,晏行昱听,眼睛都亮起来。
在晏行昱看来,“全部金银珠宝”这个词,就是他此生听到过最满
晏行昱帮他,他却丝毫没有给他该有反应,比如感谢比如欢喜。
他给晏行昱,从来都是理性判断和肃然制止。
明明这样是最理智,最对,但却像是往烧得烈烈火焰上直接浇盆冷水。
晏行昱都被自己盆接盆冷水给浇蔫。
荆寒章难得又开始反省自己。
荆寒章木然看晏行昱很久,才低声道:“你是想帮大哥吗?”
晏行昱手指抖。
荆寒章察觉到他脸上神色,无声叹息道:“说过,不想你因为搅和到京城这趟浑水里来,若是被发现,保不住你。”
“、不会被发现,反正那策论是殿下身体写,就是怕皇帝会乱想,才想让殿下来护国寺避避风头。”晏行昱有些茫然看着他,“做错吗?”
荆寒章对上他全是水波眼睛,愣下才立刻道:“没有,你没做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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