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确:“责罚。”
宫梧桐心想吾命休
宫梧桐噎。
确实,三天前宫确从头到尾都没说不算账不罚他。
宫梧桐蔫哒哒用手指丈量自己脚踝,哼唧声,彻底放弃求饶:“算账就算账,大不挨顿罚,但凡求饶句就不姓宫。”
宫确道:“让你在全学府面前舔糖人也行?”
宫梧桐噗通声跪下来,能屈能伸道:“爹爹!除这个!求您!”
宫梧桐回想起自己方才蠢样,罕见有些羞愤欲死,将头往宫确肩上大氅里扎,装死不动。
宫确也没动,手指翻过页,垂眸道:“你竟也知晓害臊?”
宫梧桐整个身子都窝在宫确背后大氅里,连个足尖都瞧不见,只有声音闷闷传来:“从十六岁开始就不吃糖。”
明灯心想十六岁才不吃糖,你还挺骄傲?
宫确微微挥手,明灯应声离开。
宫确也没拦他,漠然看他离开消失在偏院游廊。
明灯看到坐在地上舌尖在糖人上舔舔宫梧桐,犹豫道:“小圣尊这是?”
宫确将宫梧桐扶回禅室,随手拿起旁志异册看,轻声道:“睡痴,等会便好。”
宫梧桐孩子似左晃右晃,用舌尖点点磨那巴掌大糖人,满脸懵懂稚子蠢样子。
在锲而不舍磨小半后,宫梧桐那懵懵懂懂眼睛像是被什点亮似,缓缓恢复清明,接着懒洋洋靠在宫确肩上身子猛地颤。
宫确:“……”
宫确古怪看他,头回发现自己儿子羞愤点好像和旁人不样。
不过,这混账东西美梦就是期望自己收乖徒弟以下犯上羞辱自己,也不能期望他其他地方能有多正常。
宫确抬起手在宫梧桐眉心画个符,瞬间没入宫梧桐识海,倏地消失不见。
宫梧桐紧张地捂着眉心:“这、这是什?”
整个禅室只有父子两人。
宫确将片竹叶夹在书中当做书签,拨弄两下佛珠:“出来,你既睡饱,那就开始桩桩件件算算账。”
宫梧桐:“……”
宫梧桐可怜兮兮地从大氅露出半个脑袋来,哽咽道:“不是都翻篇吗?”
宫确道:“说过不计较吗?”
宫确将书看半,眼睛抬也不抬,淡淡道:“醒?”
宫梧桐缓缓收起傻兮兮啃糖人表情,眸光呆滞看着手中糖人,满脸“是谁在干什?”
他舔太久,加上明灯这个暖炉在旁,糖人早已化得见不着形状,顺着那木签缓缓流到手上,指缝中全是那黏糊糊糖。
宫梧桐手腕垂,糖人直接落地。
明灯平日里大概被宫梧桐折磨得太狠,此时个没忍住,露出声笑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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