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确袭白袍,正冷淡注视着他。
明修诣被看得个哆嗦,本能就要行礼,但宫梧桐还挂在他身上不让他动,只能尴尬地颔首道:“见过圣尊。”
宫确回想起宫梧桐美梦中那浑身阴鸷企图大逆不道明修诣,再看这个温润如玉礼数周全少年,却还是怎都喜欢不起来。
明修诣也知晓宫确不满自己对宫梧桐动手动脚,强行让宫梧桐坐稳后将大氅掀开条缝,露出宫梧桐半个脑袋来,这才行礼。
“圣尊恕罪。师尊许是神识有恙,现在有些不认人。”
明修诣越看越不对劲,按照他师尊平日性子,若是冷不该是趾高气昂让明灯给他暖身子吗,今日怎这反常?
明修诣尝试着将身子转过来,宫梧桐往前扑,半个身子都扑到明修诣怀里,将明修诣还瘦弱小身板撞得往后跌,直直坐下来。
宫梧桐埋头在大氅中,将明修诣衣带塞到嘴里叼着,含糊问:“你是谁呀?”
明修诣那极其容易上下松动心又紧紧提起来,他犹豫着将大氅掀开条缝,露出宫梧桐脸来。
宫梧桐满脸全是孩子才有清澈和陌生,好像真不认识他。
他抱住。
“师尊?”
宫梧桐调整个舒服姿势,几乎将半个身子挨到明修诣怀里,他躺下觉得不太舒服,只好又摇摇晃晃爬回去,将地上大氅拽过来披在明修诣肩上。
明修诣愣,还没弄明白怎回事,就见宫梧桐掀开大氅角,整个人埋头往里面钻。
明修诣:“……”
宫确冷淡应声,走到宫梧桐身边将袖中块糖人塞到宫梧桐嘴里,成功堵住那句“你是谁呀”。
宫梧桐尝到甜味,“哇哎”声,开开心心舔起糖人来,不再闹。
明修诣终于松口气,起身恭敬告辞。
明修诣心道坏,他师尊傻。
他立刻就要将宫梧桐扶起来去寻云林境,只是迷迷糊糊宫梧桐比喝醉酒鬼还要闹人,根本站都站不起来,脚沾地就发软得往地上趴,还哼哼唧唧地要去钻大氅。
明修诣折腾出脑门汗。
就在这时红尘苑再次传来那冷冽彻骨气息,春意也骤然回笼,将倒春寒冷意直接驱除。
明修诣将宫梧桐扶稳坐好,匆忙回头就对上双漠然如琉璃眼睛。
明修诣回想起当年第次见宫梧桐时,他好像也是钻到宫确披风后不肯出来。
明修诣疑惑道:“师尊,您冷?”
明修诣怎说也是个半大孩子,身形不比宫确宽阔,宫梧桐没办法将整个身子藏进去,只有脑袋和肩膀挨着明修诣,下半身晾在外面。
大概是太冷,那赤着脚微微晃晃脚趾。
“唔,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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